割下去的一霎,他难堪大哭,“不娶温染,我不活了!”
耿先生通情达理,骂他自作自受;可是耿夫人爱子心切,恳求纪淮康夫妇带着温染去瞧瞧他,安慰他。
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不要生分了。
结果温染加班,耿世清在病房又闹得激烈,纪淮康夫妇只好先去一趟,万一耿世清下手太狠,真死了,纪、耿两家的仇是消不了了。
保姆端着一碗小米粥走出厨房,“染儿小姐,这碗粥是纪公子的,您顺手捎上去吧,我清理厨房,油桶漏了。”
温染探了探头,瓷砖上果然一滩亮汪汪的油渍。
她接过碗,“千万别滑倒了,你慢慢擦。”
纪宴珩在卧房,她一进门,弥漫着似有若无的酒气。
地板上散落着皮带、袜子、领带,夜风吹得纱帘晃动,罩住了纪宴珩的上半身。
五官遮掩得虚虚无无。
她蹑手蹑脚靠近沙发,掀开窗帘。
男人猛地睁开眼。
看清是她,又阖上。
卧室没开灯,借着窗柩洒入的月光,温染发现他眼眶乌青,眉宇皆是倦意。
估计是应酬了。
“你又喝酒了?”
他衣领大敞,赤裸精硕的胸膛鼓起,再塌陷。
“小米粥养胃,你不爱喝,也凑合喝。”温染拧开台灯,调至中等亮度。
纪宴珩大约很不舒服,平时最讨厌没滋没味的小米粥,今天也肯喝了。
“华小姐,您没留在华家?”何姨这时打扫了阁楼下来,恰好碰到华菁菁上来。
“母亲住院,华家太空旷了,我睡不着。”
温染惊愕望向门口。
华菁菁下午回华家了,老宅没有换洗的衣物,她收拾几件衣服,说明早再过来。
这会儿去而复返,纪宴珩也没想到。
他瞬间醒了酒,一手系衣领扣,一手拽住温染,“去书桌。”
纪宴珩的卧室有全套的书柜和书桌,是小号的,因为纪淮康经常在书房办公,他回老宅的次数又不多,所以没有单独的书房。
他从书柜里抽出一本金融专业的书籍,按住她肩膀坐下。
紧接着,华菁菁推开房门。
“老师没教吗?”
“教了。。。”温染配合他。
“公司金融的三个问题。”纪宴珩一本正经。
她脑子空白。
这学期旷课多,补考了证券投资和西方经济论,踩线及格了,唯独公司金融的课程,她补考都没过。
以为是陪纪宴珩演场戏,他倒动真格了。
“资本预算,资本结构。。。”她音量越来越小。
纪宴珩神色阴沉,腔调更沉,“你去教室上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