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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躺一球一人的。

o1o出去還沒有回來，聞落做完盒子，低頭看似專心地繼續批改事務，忽然工作間外傳來急促的破風聲。

他立刻停下了動作。

「oo6!oo6！」

o1o像是看見了鱷魚那樣格外慌張地跑進主神的工作間。

他徹底清醒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因為擁有了以前的記憶，這段時間他把平常都沒有去過的各個工作間都去了一遍，一不留神又碰了好幾個oo6的懲罰世界，躲得很辛苦。

oo6從遠處罵罵咧咧地回來：「o1o！你不是去懲罰世界做任務的嗎？為什麼我檢查發現崩了好幾個世界！」

o1o立刻滾回主神的掌心一動不動了。

他回來這段時間被抓走做苦工了，在各個工作間忙來忙去，有時候聞落去找他，甚至在運行世界能量的履帶上發現了裝死的o1o。

聞落：「……」

o1o小聲地說：「聞落救救。」

聞落失笑。

他看見oo6身邊還跟著好幾個白色的小圓球，在人類的眼中它們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只有oo6那個破爛的外殼格外特別。

聞落低聲問：「你把幾個工作間弄壞了？」

o1o小聲說：「一個，其他的我就是改了一下。」

幾個系統靠近，聞落面不改色地合起了掌，o1o換的小球格外精緻小巧，表殼還有流動一般的暗紋，一攏就可以藏起來。

oo6「砰砰砰」地過來：「我看見他了！」

o1o心虛地在黑暗裡翻了個面。

聞落感受到他的動作，輕輕笑了一下，轉而對oo6說：「這已經是你這個月申請更換的第六個球體了，要是再申請，我不會批。」

理虧的oo6停頓了一瞬，隨後更加憤怒地砰砰跳了起來。

o1o從他指縫裡往外看看，發現了檢查組的oo7，oo4，oo5。

聞落也看向他們：「你們怎麼了？」

oo7是一個很好脾氣的系統，他站在原地說：「沒有出錯，他改的程序很好，不過忘記改權限，我們用不了。」

o1o這個時候才會記起來自己不是一個擺件了。

他好憂愁地嘆了口氣，聞落沒把他放出來，只是自己伸手給他改了。

等這幾個系統又飄走，o1o才從聞落的手心探出身體，歪了歪圓滾滾的身體，鬆了口氣的樣子。

可愛。

好可愛。

聞落抿了抿唇角，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出來。

o1o是他在光腦之後見過的第二個智能生命，聞落還問過o1o是不是除了光腦之外，其他非人類都這麼可愛。

o1o思考了一會兒，和他說是哦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