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殿下就满十九了!”红月
恼恨地说道。
“宫里头那两位皇子虽然没有正妃,庶子都有好几个,咱们殿下却连女人手都没有摸过!再这样蹉跎下去,我怎么对得起先皇后!”
林婉儿翻着画卷,悠闲说道:“殿下拿他有娃娃亲推拒婚事,红月姑姑不如直接把那个对象找出来,到时候殿下就没有理由不娶妻成亲了。”
提起那娃娃亲,红月脸色有些古怪,她约莫是知道些什么,一脸嫌弃的说道:“那只不过是先皇后一时戏言,算不得数!”
这下轮到林婉儿好奇了:“红月姑姑竟然知道这回事!究竟是谁家的小娘子?”
“没有的事!”红月板着脸,似不想提起那人,“殿下没有什么娃娃亲!你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多费心替殿下选几位贤良淑德的闺秀。”
林婉儿本不甚在意,但被红月姑姑这样的态度打发,她越发勾起了好奇心。当即向陈瑾郁告假,借口找闺中密友游玩,带着侍卫偷偷往皇陵找玉麽麽去了。
……
另一边,商厉瑶在静室抄了半月女训。
她对女训当中诸多言论不屑一顾,但为了早日回归自由,长达千字的文章她一个字不漏的抄写了百遍,且每张纸都字迹工整,让人挑不出错来。
周立弘万般不愿,也不得不放她出了祠堂。
距离大婚还有十日不到,商厉瑶却没有即将嫁为人妇的觉悟,整日带着丫头在街头胡混。
福灵原本
还当郡主转了性子,抄书的时候格外娴静,瞧着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不曾想一出了祠堂,她家郡主就彻底放飞自我,将“纨绔”二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恢复自由的第一天,商厉瑶便去了上京城最好的酒楼吃了一日盛宴。
福玉和福灵跟在她身边,一边好吃到流泪,一边痛苦自己没能规劝郡主做大家闺秀而深深自责……
第二日,商厉瑶又带两婢女去玉琼阁看姑娘们跳舞。
舞乐一起,福灵看的眼睛都直了,激动的拽着福玉的手,大叫道:“真好看!”
仅仅两日,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就沉沦了……
商厉瑶笑道:“玉琼阁的舞蹈太过妩媚,不如琼华阁的大气,明日再带你们去看看琼华阁伶人们的表演。”
福灵一脸期盼,又十分纠结,“我们这样不好吧?”
太过纸醉金迷,让外人知道,又要说郡主不安于室,奢靡度日……
“福灵,人生得意须尽欢!”
商厉瑶捏着酒杯,走向护栏,淡笑道:“韶华易逝,谁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及时行乐才不枉费来这世上走一遭!”
酒杯在纤长的手指上转了转,凑到红唇上,轻轻抿了一口,她拖腮盯着手中的白玉杯,酒中微波荡漾,倒映着她姣好的面容。
这酒是玉琼阁的成名酒——绛云酿。
仅仅一小壶就要百两银子,相当于普通百姓一家子整年的开销。
商厉瑶舔
了舔唇上的酒液,觉得这贵如黄金的酒也没什么特别,还没有她家桃夭酿的果子酒好喝。
“呸呸呸!”
“郡主还年轻,身体健康,说什么死不死的,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福灵喝了酒,脸颊微红,带着几分憨态可掬,胆子也越发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