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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颜九儒也把一条手臂横在她腰后,胸贴胸,肚皮相吸,两人的姿势变得更加亲密了。
“你、你在想什么事?”武宋低吟浅叫,缓了口气才问道,“不如说与我听听。”
“嗯,下次再与你说……”那种事情如何说得出口,颜九儒红了耳根不愿意说,只是慢慢揉着腰际上的软肉,然后将个红头大将军向深处钻去,时深时浅,引丽水出洞。
在阴阳相接以前武宋动了意,动意以后不胜情动,她闭了眼感受,不再多问什么,不过因颜九儒情动,将个春桃弄得露出花蕊,她酥了又酥连呼吸都难以把控,就算想说话怕也说不出一两个字。
弄有三刻,武宋早已半昏半醒,然而颜九儒兴致不减,贪恋风月,时不时搂着粉颈接个吻,无数次将她翻转,胸贴背亲切而交,如何高兴如何来。
武宋做声求饶,他只管当个聋子,嘴上说着娘子肌肉美满,红头将军十分喜爱,出入无不痛快,需要徐徐体味,可怜兮兮央求再来片刻。
“只一小会儿就好。”
武宋心软,起双弯,托体相从,颜九儒横枪竖戟,情意浓浓,颇有洞房情趣。
可这个片刻是到月转西时分,武宋懊悔自己心软了。
事情结束后武宋倦而睡,鬓发凌乱,四肢无力,好浪态,她管不上身子黏糊了。
心满意足的颜九儒几尽两刻,三更手帕将黏糊的人清理清爽了才合眼睡下。
风凉夜静,有人一夜无梦,有人还沉浸在皮肉之趣味中。
闹了大半夜,次日武宋再次失晓了。
今日要上课,鸡未鸣颜九儒已经洗漱完毕。
颜喜悦的病有所好转,但还要吃药善后。吃了药后,人易困易饿,不方便去书堂,而且去书堂的路途遥远,早出晚归的,陵冒风雪,于病情无利,在她好瘥以前,颜九儒并不想带她去书堂了。
这些时日,还是跟着武宋好一些。
不带颜喜悦去书堂,颜九儒却有每天出门前看她一眼的习惯,偶尔半夜醒来也会去看一眼。
看她有没有突然变成本形。
不看还好,这一看便把人从睡梦中给看醒了。
颜九儒才把一扇门打开来,脚还没抬起进屋子,颜喜悦猛地弹坐起身,裹着被褥滚下榻了。
她的眼皮儿半合着,惺忪的眼珠子里毫无光亮,说话嗡声嗡气的:“爹爹,今日书堂要来上我的。”
滚下来的时候落梅毛发蓬松,从一双臂膀里钻出来,它望着衣裳齐楚的颜九儒哀怨地叫上两声,然后跳窗而走。
它说被颜喜悦抱了一夜,做了一夜的噩梦,十分痛苦。
人刚醒,脑子糊涂,颜喜悦说话颠颠倒倒的,不过颜九儒听得懂:“明日吧,今日的天黑黑,大概要飘六花,会冷。”
颜喜悦睡觉前惦记着自己的赏钱,找龙猫的赏钱没有到手,她的心里就不能踏实:“可是书堂很想我。”
一句话说得颠倒无序的,不过颇有情感,仿佛书堂是个有心跳的人,颜九儒笑了:“那你不能在书堂上打瞌睡了。”
“爹爹,我知道的,书堂是读书的地方,我是不会睡觉,所以我能去书堂,对吧?”颜喜悦在书堂里不听课只是写顺朱儿,可进到书堂里就是学生,打瞌睡、说闲话都是不被允许做的。
“好。”颜喜悦吵着要去书堂,再三保证不会打瞌睡,颜九儒便带着她一块去了。
出门前颜九儒在锅里馏了馒头煮了玉米,又走笔给武宋留下几句话。
颜喜悦和往常一样,起身太早,睡意浓浓,由着颜九儒背着去书堂,到了书堂才有了一点精神。
李家里的小郎和茶茶见颜喜悦来,个个笑容满面,围着她左一句妹妹,右一句妹妹,问她身子好些了没有。
颜喜悦只有那么一小团,李家的小郎君和茶茶都比她大,自然而然将她当成小妹子来对待。
她和大伙儿相处格外融洽,颜九儒十分欣慰,还不到上课的时辰,书堂上闹哄哄一片,他没说什么,移步大堂,去找李家祖母说事儿。
“喜悦妹妹,几日不见,你清减了好多呀。”说话的是李家大公子李间青,看见颜喜悦瘦了,他伤心起来,好似是自己瘦了似的,“瘦成这样,以后我都想管你叫豆妹妹了。”
豆妹妹,就是瘦弱的妹子,可是李间青喜欢肉呼呼的妹子。
以前的颜喜悦就是肉呼呼的。
“我会吃回来的。”颜喜悦摸摸脸回答,特地强调,“我有努力吃饭,我一顿可以吃两碗饭,不是水饭,是米饭,”
两碗水饭就是半碗粒粒分明的米饭。
“多吃一些!”
“诶,要不下次休课,我们再去抓水鸡?”
“不如去抓野兔吧。”
“兔子那么可爱,你忍心吃它的肉吗?”
四面八方围了个水泄不通,颜喜悦又比他们矮了许多,新鲜的空气一点儿都呼吸不到了,一张嘴说一句话,她又闷又热,捂住胸口做出痛苦之状:“你们能不能让我喘口气儿,我、我……”
话没说完,就被人截住了。
截住她的话的人是秦展月。
秦展月拨开人群,晃着颜喜悦的肩头嚷嚷:“啊,蘑菇蘑菇你没事吧?是不是又犯病了?啊啊啊啊啊,颜先生您快来,蘑菇要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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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实在闷,饶是颜喜悦对秦展月的那句蘑菇有气,刻下也说不出一句话,更无力气动手了,她眼皮垂垂,四肢绵绵,被秦展月晃得眼冒金星。
颜九儒并不在书堂里,他在大堂里和李家祖母谈事儿,老虎的耳力极佳,但再佳也不是顺风耳,能听清远处的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