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从前,昭睿帝对先皇后摆出这副架势来,先皇后理都不会理他。
因为先皇后明白,昭睿帝在她面前表现得再气势十足,也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
云莜吃亏就吃亏在没有经验上,才会落在昭睿帝手中,由着他拿捏。
日后,再多来几次,想必她便不会这样轻易上当了。看云莜服软的机会很是难得,要好生珍惜。
昭睿帝这般想着,又拉着云莜耳鬓厮磨了一番,直到云莜缩在他怀中小声求饶才罢休。
远远侍立在一旁的康公公与郝公公只看见两道人影站在墙边,几乎融为一体。那甜腻的喘息,让他们面红耳赤,颇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待昭睿帝终于松开云莜时,她已是香汗淋漓,小口微张,不住地喘息着。她的胸脯前,弧度优美的花苞掩在嫩黄小袄之下,随着她的动作而轻微的打着颤,诱人采摘。
昭睿帝见状,再一次俯身吻住了她。
若不是眼下时间地点不对,甚至他们的身份也不对,他都忍不住想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了。
最好是欺负得她连话也说不出,一张小嘴只能出求饶的声音。
“唔,你够了”云莜伸手想推开昭睿帝的头颅,却因为手上使不上劲儿,看起来像是在跟昭睿帝撒娇。
“求我。”他在她耳边蛊惑道“求我,我就放过你。”
云莜眸光涣散“求求”
“什么莜莜,你得说得大声些,说清楚些,我才能听见。”
“求求你”昭睿帝嘴角止不住上扬,正准备再逗弄云莜一番,就见蓄足力道的云莜将他推了开来,恨恨地道“求你个大头鬼今儿个晚上我亲自下厨,为你做了蜜汁山药与蝴蝶暇卷。想不到你竟这样欺负我很好,你的蜜汁山药与蝴蝶暇卷没了你继续吃你的清粥小菜去吧”
亏她还为了昭睿帝的饮食,特意向王御医询问了一番,又好生斟酌了一番各种食材的用量。
事实证明,眼前这人,根本不值得她如此尽心对待对他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昭睿帝闻言,赶忙向云莜告饶,可这回,他的低眉顺却未能取得往日那般好的效果。
眼见着云莜扬长而去,昭睿帝顿时欲哭无泪。
“这回,朕好像真的把莜莜给惹恼了,该怎么做,才能尽快让她消气”
昭睿帝向一旁的心腹康公公与郝公公讨主意。
一辈子连女子小手都没拉过的康公公与郝公公一脸冷漠,并不想与浑身粉色泡泡的昭睿帝说话。
但这到底是自家顶头上司,他们也不好一直晾着他不理,只得开口道“趁着云小姐还未出宫,您或是送些讨云小姐喜欢的东西,或是对云小姐说些软话,尽快把云小姐给哄回来吧,否则待云小姐出了宫”
二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昭睿帝却立刻便明白了他们的言下之意。
云莜为了他这病,已在宫里头多住了几日,出了当初他与云相订的一月之期。
若是他不能趁着云莜还未离宫时把人给哄好,待云莜回了云府,云相定会将云莜藏起来,不会再让昭睿帝轻易接触到她。到时,昭睿帝再想让云莜消气,可就难上加难了,见不到人,他便是有再多的巧劲儿,只怕也无处施展。
当晚,郝公公便带人捧着云莜所喜欢的东西去了云莜处,谁知,云莜连看都没看那些东西一眼,便全部退了回来。
第二日,就在昭睿帝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早膳时辰到来的时候,云莜虎着一张脸来到了他的身边儿,将为他准备的早膳一样一样摆在了桌案上,俱是符合他口味的膳食。
昭睿帝见状,当即便将那颗心放回肚子一半儿虽说莜莜依旧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但到底还是关心他的嘛
用早膳时,昭睿帝不断地试图与云莜搭话,却被云莜一句“食不言寝不语”给软软地顶了回来。
昭睿帝顿时有些忧伤“莜莜,我以为,我们之间,不需要讲究这么多虚礼的。”
云莜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收走了他面前的空碟子“不,面对你,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好生守一守礼的。”
她故意将“礼”字咬得极重,似是在抨击某人不守礼的行径。
昭睿帝想留云莜下来陪他说会子话,又听云莜抢先开口道“这些日子你总是陪我,想必落下了不少公务。今儿个开始,你就好生处理公务吧。否则,这些公务不都得落到我爹爹头上你也可怜可怜我爹爹吧,莫要再为他增加负担了。”
说着,云莜便带着那只紫檀花开富贵食盒没了人影,徒留昭睿帝坐在原地。
昭睿帝轻啧了一声,这情形当真令人糟心。
午膳和晚膳时,也是如此,昭睿帝根本没来得及与云莜说上话,云莜便不见了人影。
眼见明日便是云莜离宫的日子了,昭睿帝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他得找个机会打破眼前的僵局。
天色渐晚,一阵风吹过,殿外树影摇曳。
昭睿帝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迷离了起来。
片刻后,康公公听到他冷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去,将窗子打开。朕觉得有些闷,想透口气。”
康公公闻言,见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皇上,不可啊。日前您才因吹风而着了凉,险些引得旧疾复,王御医都说了,这几日您需得格外小心,否则恐留下后遗症来。今日您说什么也不能再吹风了”
昭睿帝闻言,皱起了眉“朕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主子的命令,你难道敢不听”
康公公闻言,跪在昭睿帝跟前磕了个头“请皇上三思。”
在关乎昭睿帝健康的大事面前,康公公从来不会由着昭睿帝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