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绣一下就急了,生怕大师姐吃亏。
好你个赵元慎!
当初是你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风风光光迎娶我大师姐过门的,如今不仅不信任她,竟敢如此折辱她!
李锦绣无法忍受大师姐受辱,浑然忘记自己此刻是只兔子,情急之下跳起来撞开窗户,却不曾想赵元慎已设下了结界,一撞之下,圆乎乎的兔子被无形的结界弹飞出去,嗖的一声,在漆黑的夜色中,划出了一道白芒。
“是谁在外面?!”
赵元慎眸色一戾,下意识将裘云音护在怀里,两人都衣衫不整的,他还好些,裘云音却鬓散乱,面色绯红,身上华贵的鎏金色衣裙,也已被撕裂开来,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连口脂都被吻花了,哪里还有往常半点端庄柔婉的模样,此刻因为羞愤交加,狠狠咬着下唇,趁赵元慎分神之时,猛拔下间珠钗,毫不留情往他胸口一刺。
剧烈的疼痛在胸膛炸开,鲜血蔓延。
赵元慎愣了愣,这才回转过神,方才暴躁的情绪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越浓烈的悲愤。
一把将人轻推出去。
赵元慎施法穿戴好衣服,背着手冷冷道:“你我是夫妻,行周公之礼本在情理之中!你却屡次三番拒我于千里之外,还敢说心里没有别的男人?!”
这种话竟当着儿子的面说!
裘云音顾不得整理,丢下染血珠钗,赶紧去将孩子抱起,看着阿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湿红一片,一股无名火瞬间涌上心头,伸手捂住儿子的耳朵,裘云音也无甚可避讳了,冷冷道:“赵元慎,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你我成婚三年,你可有尽到过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整天疑神疑鬼,算什么男人!”
“你若光明磊落,又何怕孩子听?”
裘云音厉声道:“我是怕脏了孩子的耳朵!我可不想这孩子从小就知道,他爹是个断袖,在外养男人!”
李锦绣被弹飞了数十丈远,一头扎进了院角的一棵梧桐树底下,跟小萝卜似的,头朝下半截身子都扎进了土里,好不容易把自己拔了出来,耳边就骤然传来一声低吼。
【我不是断袖!!!】
震得两只兔子耳朵,唰的垂了下来。
李锦绣觉得耳膜隐隐作痛。
而这声低吼是赵元慎的心声,他竟敢说自己不是?
李锦绣捏了捏兔子耳朵,难不成是误会?
不确定,再听听。
小兔子手脚并用,非常快地爬了回去。
“怎么不说话了?事实都摆在面前了,自知理亏,无言辩解?”裘云音抱着儿子,双手紧紧捂住孩子的耳朵,不肯让那些个难以启齿的字眼,钻进儿子的耳朵里,语气虽轻,但字字句句都如利刃般扎人肺腑,“我早没看出你竟是个断袖!若是早知道,我定不会嫁你,还与你生下两个儿子!”
“赵元慎,你真是让我感到恶心!”她又说,“你爹原谅了你,只罚你跪了回祠堂,但我不是你爹,能容忍你这般胡作非为!今后你若识相,就离我和我两个儿子远一点,否则……”
“如何?”赵元慎冷笑,“要与我和离不成?裘云音,你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离开了我,哪还有如今的荣华富贵可享?”
“你竟认为我是贪念荣华富贵?”裘云音在他脸上找到了答案,一瞬间非常失落,摇了摇头,“锦绣说的对,这亲就不该成。”
李锦绣听得又是一阵火大,气得在虚空中胡乱挥舞着兔子拳。
赵狗欺人太甚!
要是不替大师姐讨回个公道来,他以后李字就倒过来写!
可现在出现并不合适,李锦绣努力压了压火,决定去找师尊告状,非得让师尊出手狠狠教训赵元慎不可!
哪知,他又一次听见了赵元慎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