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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 山呼唤 第十章 卷一(第3页)

“没想到此花有毒。”钟麟说完,又对之琴说:“记住没,这种花,你万万不可碰,你也会过敏的。”

“说得对,再也不要种这个花了。”

爷爷又对奶奶说:“晚上早点吃饭,我从她妈那拿点黄米水面子,包点苏子叶,炖点云豆粉条,中午有饭没?钟麟,我们去吃饭。”

午饭过后,大家都去休息,外面如火烤一般,之琴和钟麟仍在客厅里,二弟二妹躺在沙里,闭目养神。之琴继续绣花,“你困就睡一会儿吧,天太热,都爱困。”

“行,我也睡一觉。”钟麟说着,伸直腿,头靠沙,闭目养神起来。时间不长,几个人都睡着了。

之琴一觉醒来,现自己也睡着了,而且身上盖着的是她给钟麟盖的薄衫,屋里只有她一人。原来他们都在东墙根呢,过去一看,是小燕子孵出来了,里面有几只黄嘴丫,张着嘴喳喳地叫,另外两只燕子尖嘴上叼着虫子来回左右地飞,不敢靠近燕窝。

这时大门开了,周允回来了,见到他俩,第一句话便说:“琴崽儿考上了,产科学校考上了。”

“真的呀!”

“真的,‘哈尔滨省立产科学校’”

爸爸满脸高兴,边说边向奶奶屋走去。钟麟看着之琴,之琴看着他,两人由衷地高兴,恨不得抱在一起蹦起来。

今天晚饭特别早,大黄米面的苏子叶,云豆炖粉条,爷爷很开心,边吃边大声说:“这回琴崽儿苦尽甜来,几个孩子也命大,还算不错,都治好了,多亏钟麟在这,救治及时,今天是双喜临门呀!”

“好好念吧,出来当个医生也不错,不管男孩女孩,念点书,做点事业是正事。”

周允边吃边对之琴钟麟说着。之琴更是高兴,好像今晚的饭菜格外香,她不停地给钟麟剥苏叶皮,剥了一个又一个。

晚饭后,钟麟要往回走,几个弟妹及之琴一起出来送他。出了大门,直走这条街,一群人簇拥着钟麟。大弟二弟各拉一只胳膊,之琴姐三个走在后面,直到拐弯处,钟麟停下:“好了,都回去吧,别送了。”说着,看了一眼之琴。

“咱们送你过马路吧。”之琴说完,继续往前走,几个人又往前走了一大段路,到了丁字路口才分手,大家看到钟麟过了马路向他们招手“回去吧!”,这才返身回走。

钟麟回到家,进门看见舅舅坐在院子中,哥哥和爸爸也坐板凳陪他唠嗑,他很惊奇地问候道:“大舅来了,真没想到。”

“老二长这么高了,好几年不见,出息多了。”舅舅高兴地看着钟麟。

“吃饭没?我们刚吃完。”

“吃过了。”他回答哥哥的问话。

“不用问,只要去周家,肯定是吃完饭再回来,他们的病好没?”爸爸问。

“都好了,只是大弟还有点喘,大夫说吃几天药就可以了。”

一家人在院中侃侃而谈,不知不觉天已渐渐黑了,外面的蚊子多了起来。

第二天哥俩陪舅舅在这待一天,他已有六七年没来了,前一次来,是钟麟上高小五年级的时候,舅舅送姥姥时到这的。舅舅非常善谈,而且会说流利的英语,还会说简单的印度话,阿拉伯语,日语,闽南话等,他随商船到过许多国家,见多识广。

他很喜欢这两个外甥,不仅是一表堂堂,而且品学兼优,又都是大学才子,真是才貌双全,打心眼儿里高兴,没想到俩外甥竟出息得如此这般。这次来主要是去奉天医学院看脚气病,他患此病已有二十多年了,每年夏季最严重,整个脚趾几乎没有好皮,奇痒无比,什么药都用过了,就是不好使,有个朋友告诉他,奉天医院皮肤科有一种药水,上一次就能好半年。开始他没在意,有一次犯得很重,他想起了朋友的话,决心要试试,趁休假决定来奉天看病,正好路过二妹家,所以来看看。哥俩听舅舅这番言语,才细看了他的双脚,脚趾间皆是一块块的鲜肉,看了使人浑身赤溜溜,舅舅眉飞色舞地唠起了他在各国的见闻。

有一次在印度孟买港,他们的船靠岸了,旅客下了船,货物也都卸完了,船员门上岸休息,离开航时间还有一周,他们可以逛街溜达,随便下馆子吃饭。

这天,他们来到一个咖喱饭馆,几个人落座后,看见旁边用餐的人全用手指抓饭,往嘴里搁,大家看了很不舒服。等饭端上来,一看是大米饭,里边掺着很多咖喱粉,土豆丁和洋葱等,吃饭时每人身上都带着筷子,自然拿出来用筷子夹,旁边两位侍者,见这群中国人用两根小棍来吃饭,很是好奇,先是睁大眼睛细看,然后便大笑特笑起来,两人乐得在地上直打滚,用两根小棍撮来撮去,引得大家都过来看,并大笑不止。

哥俩听得也笑了起来。

“还有一次,我们到菲律宾,轮船需要在奎松港停留一周,卸下货后,等待装船。我们上岸后,有一天,在一个山上的树林中乘凉,没想到,一个同伴忽然大叫起来,原来树上有一条蛇,咬在他后脖颈处,几分钟后,还未到医院,他就死去了。后来才知这是一条毒蛇。由于天太热,我们无法将他带回中国,只好在当地掩埋。大家都悲痛不已,谁也忘不了这次菲律宾之行,死去了一个伙伴。”

“大舅你还到过欧洲吗?像法国德国等地?”

“我到过法国的马赛港,但没去过巴黎,从上海直达法国的,路过马六甲海峡,苏伊士运河。”

“你太厉害了,大舅!”

“在海上航行,其实是很枯燥的,也很危险,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有狂风,暗礁,随时都会出现险情。”

“你去过美国没?”

“美国还真没去过,但我去过苏联,到过海参崴,也是从上海出,穿过日本海到达的。苏联人很友好,这说起来是十多年前了,他们的饮食和我们大不一样,主食吃咧巴,一种又大又长的黑面包,又甜又酸又咸的面食。吃饭时,用刀切上几片,主要的菜是马铃薯,还有酸黄瓜什么的,喝的酒叫伏特加,有点像我们喝的白酒。我记得那次是初冬,地上已有白雪很冷了。”

“他们语音里老打嘟噜,那你会打吗?”

“这个我还真不会。”

“舅舅,我给你打一个。”说着,钟麟“啊嘟嘟噜!”

舅舅听后大赞,“你小子还真行,这个‘打嘟噜’可难学了,我只会几个简单的俄语,‘赫勒少’,好的意思,‘乌拉’,万岁的意思。”

第二天早上,舅舅要走了,雇辆三轮车,全家出来相送,哥俩同车送舅舅到火车站一一惜别。

天一丝风也没有,有点阴,太阳似乎在雾里。哥俩回到家,妈妈说:“今天你俩没什么事,就帮我行棉衣棉裤吧。”

俩儿子欣然同意,妈妈早已把絮好的棉胎都扦好了边儿,俩人虽然是男孩,但妈妈从小就教女孩子应做的手工活,比如补袜子,缝扣子,补补丁,行被褥,俩人早已是熟能生巧了。这穿针引线,之后便是针线跳跃前进,一人行一件,全家四口的棉衣裤,不到半天全行完了。

妈妈边看边乐,打心眼里高兴:“俩儿子没白养,什么都行,干啥啥行,替妈妈受累了。”

钟麟说:“妈,看你说的,这是应该做的,明天让之琴过来帮你做吧,现成的儿媳妇不用白不用!”

“真的,让她过来吧,串个门儿吧。”哥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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