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在这里看见沈誉,就不穿了
路不算远,有沈誉带着,不多时就回到了先前住的那间屋子。
这间院子拢共三间屋子,但除了这间似乎没再住别人。
云朵不知所措地看见男人关上门。
这间屋子不像菡萏居有另外的矮榻,除了一张床,就只剩了一张桌子
沈誉倒是跟没事人一样,将蜡烛的火换到灯盏里,整间屋子瞬间亮了起来。
很快就有敲门声响在外面。
云朵上前开门,来者是个小厮,手上端着一盆热水,热切地问:“二爷要不要沐浴?若要洗,小人这就去打水来。”
沈誉坐在桌边,一条腿起来踩在椅子上,是他平常的模样,漫不经心道:“今日太累,明天再说。”
“好勒,那小的便将热水放下。”那小厮说着将热水端到一边的架子上摆好,转头看向云朵,“若有别的需要姨娘只管来唤一声,小人就在院子外候着。”
云朵看了看沈誉,点点头,才将那小厮送走。
屋里重新静下来,连外面的风声也再听不见。
云朵停在原地思忖了会儿,才走向床铺间。
果然,不过离开这一会儿,床上便多了个包袱。
不用看也知道是沈誉的。
包袱里面只装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云朵取出来,又拿了干净的布巾浸入热水里。
沈誉已经站了起来,神情专注,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云朵犹豫了会儿,默默上前,轻柔地给他脱下系在腰间的帛带。
是有些硬的皮,上面还留着淡淡余温。
将腰带对折好放到一边,又去解男人腰侧的襟扣。
伴随着襟扣的解开,那股隐约的甘松也越来越明显。
沈誉大概最近的确劳苦奔波,连领口处也染上土色,随着喉咙处吞咽的动作上下起伏。
云朵整张脸都被烧红,手指微微发颤,尽量忽略他喉结处的滚烫,一点点松开复杂的领口。
一只温热的手忽然覆了上来。
云朵身形一颤,却没将手移开,只是怯怯地抬眸,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男人拉开她的手,嗓音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沙哑,“我自己来。”
才刚松开,那只柔弱无骨的手竟是折返,再次移到领口处,继续解着繁复的扣子。
沈誉拧着眉,眼底升起一股诧异。
喉结起伏的弧度更大,他正要说话,却先一步看见面前的人开口。
云朵耳尖红红的,绯色一直延伸到脖颈深长。
她低着头,轻声道:“我我没有勉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