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手走到最近的箱子前,抹去纸封,手中柴刀一横,手起刀落,“咔嚓”,铜锁连着锁扣落地。
箱子里是满满的方形金锭,被阳光一晃,金光耀眼。
再开一箱,里面堆着翠玉、珍珠、玛瑙……
灿烂光芒倾泻而出,耀亮了所有人的眼,没人见过这么多的宝贝,而这样的宝贝还有几十上百箱,就在他们面前。
李庭霄从箱里拿出一块金锭,掂了掂,抬手便扔给刁疆。
刁疆手忙脚乱接住,手腕被坠得向下沉:“哎哟!真家伙!”
试完便要放回去。
李庭霄却说:“你拿着!”
刁疆一愣。
“这几日想法伪装成货物,秘密运去云村山中。”李庭霄指指那箱金条,“把这些分了,当做你们这趟的犒劳,但不要露白。”
亲卫们山呼一声“谢殿下”,就找刁疆分赃去了。
李庭霄从箱子里又抽出一条来,走到白知饮面前:“见过这么些钱么?”
白知饮摇头。
李庭霄一笑:“本王也没见过!”
白知饮嘴角一抽。
李庭霄晃了晃金锭,递给他:“你的。”
白知饮却没接,盯了他手里的金锭片刻,收回目光,颇有些恋恋不舍。
李庭霄诧异:“你不要?”
白知饮摇头。
李庭霄把玩着金子,眸光扫过他清俊面庞,转手把那金锭丢回箱子里。
“不要算了,先说好,过后后悔也没用!”他朝后面的箱子看了一眼,回身大笑起来,林中的冰冷让他口鼻间腾起大团白色雾气,他说,“阿宴该不是觊觎我这一整坑吧?”
白知饮一惊,匆忙单膝跪地,伸出三根手指指天起誓以证清白。
李庭霄收了笑:“行了,知道阿宴也跟他们一般忠心,逗你呢!”
事实上,他对白知饮此人并不了解,毕竟在原书中他只是个炮灰,没有过多着墨。
就事论事,白知饮对他还可以,但相处两个月,细节可见,这人并非善茬,只是从前一直被死死压着,翻不出浪花来。
含着刀片过了将近十年,人间大罪遭了个遍,怎么可能是单纯软弱的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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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府尹,赈灾粮不是到了么?什么时候给县里发?”
“发什么发!回去等着便是!”
董戈这两日心火旺,肝火旺,哪儿哪儿都火旺!
由于煜王布置恰当,整个若阳府平安度过第二次洪峰,倒是从上游冲下来不少尸体,他按照煜王先前的命令在河道中尽量打捞焚尸,免得传染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