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幸福,一波一波,冲击得她头晕目眩,还有一点点理智,但是不多。
钟意小心翼翼跟他确认:“可以吗?”
顾清淮还没有回答,她又说:“还是不要了,这样会很影响你休息。”
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跟着爸爸妈妈出摊,蹲在小板凳上写作业的她,看到别人家的女孩子有好漂亮的公主裙。
只是多看了几眼,就被爸爸妈妈放到心上,在收摊的时候经过大大的商场,爸爸执意要给她买那条裙子的时候。
想要,又不舍得要。
顾清淮之于她,就是这样。
年轻警官垂眸,五官逆光,更显深邃:“只要你想。”
他的语气很软,落在耳边直抵心尖,变成一个承诺。
最怕痞子不经意间的温柔,让人心甘情愿想要献上一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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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不再像命运开的残忍玩笑,而像是甜蜜的附加馈赠。
顾清淮坐在床边的时候,她还是好害羞,可如果说让他离开,她又一万个不舍得。
甚至不想关灯,不想睡觉,她可以就这样看他一辈子。
顾清淮垂眼,钟意猝不及防,视线无处躲藏。
大概是她太过明目张胆,他心知肚明,嘴角似弯非弯:“领导还有什么指示?”
温柔不过三秒,他又变回那个那个百无禁忌的漂亮混蛋。
这么一个极品大帅哥近在眼前,勾得她心痒痒。
钟意小小声开口:“就是,能这样吗?”
顾清淮目光落下,她手伸出被子,虚虚拢了一下,再把手缩回被子。
顾清淮眉梢微抬,忍着笑,嘴角依旧平直,声线也依旧冷淡:“这样是哪样,我没看清。”
钟意慢吞吞往他的方向挪了挪,飞快在他腰上搂了一下。
只是,这次她没有收回手,脸颊红得烫,尾音含混在嗓子眼儿:“我能抱着你睡吗?”
她明明不喜欢任何身体接触。
以前女同学拉着她的手或者挎着她的胳膊去卫生间,她会僵硬半边身子。
可是顾清淮在面前的时候,她却像是有什么肌肤饥渴症,总要抱到亲到才好。
顾清淮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工具人,要哄人睡觉不算,现在还要给姑娘当人形抱枕。
人躺下,甚至还很有服务意识地问了句:“我说祖宗,还需要枕着手臂吗?”
钟意眼睛一闪一闪:“可以吗?”
顾清淮撩起眼皮,情绪不可捉摸。
她赶紧蹬鼻子上脸,甜甜地小声说:“要。”
她抬起脑袋,像个邀请。
顾清淮听之任之,手臂从她脖颈下伸过去。
钟意赶紧枕上去,生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他颈窝的气息如此清晰,萦绕着,织成一张安全的网,她忍不住窝在他的怀里弯起嘴角。
工具人就工具人吧,顾清淮看着她满是笑意的眼睛,轻声说道:“我关灯了。”
钟意:“好。”
眼睛一眨不眨。
顾清淮:“还不闭眼?”
钟意说话带了鼻音,明目张胆地撒娇:“你都不抱紧我。”
顾清淮已经没有任何脾气,只低低笑着说了句:“真难伺候。”
修长有力的手臂收紧,将人揽在怀里,钟意这才满意。
那种猝不及防的幸福,就好像是她就只想要蛋糕上一颗草莓,命运却馈赠她整个草莓蛋糕。
沉浸在自己想念的怀抱,钟意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颈窝被她的长扫过,顾清淮有些痒,好笑的捏住她后脖颈:“属狗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