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任何解释,迈开大步朝着那被铁索贯穿的女人跑去。
“开锁!”金正松一边喊着,手里掐诀解开周围禁制。
“监院,外面怎么…”他话还未说完,就见金正松踏过那刚除封的空间,不顾悬浮在空中尚未消散的庚金之气,强行走了进去。
那灿金色的光落在金正松的身上,只这一下的功夫,数道细小的血槽出现,滴滴晶莹的红色血珠从中渗出。
眼下,他也不计较这点疼痛,只打眼瞧着那双目空洞的女子,她身上的骨头酥软好似全然没了支撑,任凭谁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似的。
在接触到女子身体的同时,他猛地将那妖女从铁索上扯下,点点浊白的液体从女人身上几处孔洞里流出,瘫软的落在地上,上头浊白气焰已消再不复先前那般生气盎然。
而做完这些,也仅仅只是两息功夫。
金正松一只手提溜着瘫软无力的冷琉璃,他回过身来,望了眼屋子里的同胞们,深吸了口气,吩咐道“这妖女的目标是她的本体,你们拼命护住自身即可。”说完,再无停顿,身子一闪而逝钻出屋外。
而就在他话音刚落,一股滔天的白浪从外涌了进来。
突破了屋檐后,金正松的身子灵活的在那群有着自主意识的白焰的包围下左突右撞。
虽然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分身能自由存在如此长的时间,但很显然,没了主体操纵,分身们只能靠本能的驱使下,完成一些个可笑的阻击。
也就是这个瞬间,金正松心里猛地一惊。
回顾起整件事情,既然没有了本体的控制,那么这些蠢笨的分身是怎么躲过神皇派弟子们的搜索,而且还能悄无声息的包围这里?
伴随着不远处一个人影出现在,金正松眼皮子猛地一跳。
下一刻,一道银白色的剑气飞驰而来。
神皇剑意!
噗的一声,金正松堪堪躲过那道剑光,而就在他以为自己暂且躲过一击时,那剑光猛地返回,直直砍下他的头颅。
画面定格在了他翻滚的世界里。远处,那个不断靠近的人影从黑暗里走出,他满头白,面容年轻甚至算得上俊秀,其面庞上留有少许胡须,正缓缓的收起手里的剑。
金正松无头的身体在抽搐中缓缓倒向前方。
而随着啪嗒一声,那颗飞旋的头颅终究还是跌落在泥泞中,鲜血流淌。
满头白但面容年轻的神秘男人跨过无头的尸体,他伸手将那具通体雪白的女子扶起。
那双因为束缚而有了皱纹的晶莹手腕上,被铁索穿透的血肉正在一点点恢复。
男人上下打量着衣衫破损,全身近似光洁的女人,似乎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你做的很好。”说着,男人扶起冷琉璃那已然空洞无神的脸颊,在上面亲了一口。
“希望,血月也能给我同样的惊喜。”男人轻声笑着,笑容里那些浊白的液体迅飞至冷琉璃的体内,就像一条江河开始了倒灌。
…
“你是说,黑莲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那件镇物?”方知有总结道。
福生不确定的补充了句“可能也有私人恩怨在里头。”说着,方知有道“可他们是怎么说动玄门恶道的呢?今天一同出现并且死了的可是七杀里的前三个。”
这种事情,福生只能有限的猜想“或许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就比如黑莲和地府。”说到这儿,福生的情绪就变得有些异常。
方知有知道他的事,也明白至今为止,神皇派都还一直藏着掖着的,想必内因也不可能由外人随便探寻。但眼下,局势并非安稳,这样两边都不老实,很难让他们彻底交付自己的信任。
想到这儿,方知有不由得叹了口气,早知这大宗门里一堆鸡飞狗跳的事情,没想到这赶巧让他们给碰上了。
“刚刚王掌教去了葬花潭,估计那镇物就在那里。”方知有回想起之前的细节,不由分说的讲了出来。
“果然。”福生说,对方沉稳了一整天,谋划下终于是掩盖不住的动手去了。
“只是”方知有有些犹豫,他脸上表情颇有些丰富道“这件事恐怕还与朝廷有关。”
“我有不详的预感,咱们还是赶紧找到大鲤吧,你能算到大鲤的位置吗?”福生思量着,还是决定不再掺和起这件事了。
方知有复又吸了口气,他望向福生,语气肯定道“也在葬花潭,咱们现在就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