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宪轻声道“我们有。”
薛景闲蓦地回头,满脸不可思议“有什么我操你们干什么了”
“他一家老小护着,性命肯定无虞,少爷却不好说,毕竟人是少爷打的,”陶宪涨得满脸通红,“我们也所以就往外散播了点消息,说说是他不检点主动勾引萧”
薛景闲勃然站起,桌上的豆子全震掉了“我操你们是脑残吗小二挑头干的是不是”
陶宪缩了下脖子。
小二是罗明的别称。
“是不是”薛景闲劈头盖脸道,“就他最贼”
“是,”陶宪红着脸,咬牙梗着脖子道,“大家都附议了,大家都有责任,小的也附和了。”
“你还挺敢担当啊一群大老爷们你们还要不要脸啊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没用都需要这样了最多打一顿的事情,你们一个个”薛景闲又急又气,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总算清醒过来记起当务之急,恨声道,“回去立马给我停了吩咐的赶紧去办”
陶宪连连应声,涨红着脸就要下去。
“等等”薛景闲又把人叫了回来。
“少爷”
薛景闲朝他勾勾手指,陶宪耳朵凑了过来,薛景闲低声道“你往外散布消息,说江熙沉花容月貌,薛景闲早见色起意,但江熙沉瞧不上薛景闲迟迟不从,薛景闲一怒之下决定夜袭江府江熙沉”
“不不不”陶宪如遭雷轰,头摇得像拨浪鼓,转头就要跑,被薛景闲眼疾手快一把拽回来,“行行行的。”
“不不不行少爷您像话吗这责任揽上了要命的”狱卒一直在朝他们看,陶宪拼命压着声音,将头拿离薛景闲的耳侧。
“行行行的,我死不了我还没说完呢,”薛景闲扯着他,在他耳边道,“结果三皇子亦有此意,和薛景闲打了起来,薛景闲使阴招把他腿打残了。”
“”陶宪梗着脖子,“少爷我死都不会这么做的”
“你不做我就死给你看。”
“”陶宪憋屈万分地走了。
怀远侯府。
昨夜下了场暴雨,赵云忱立在花房里,将被雨打落的花瓣都扫下,扫了整整一个箩筐底。
书童接过“小的去倒了。”
赵云忱摇头“倒了可惜了,洗干净做点花糕吧。”
书童愣了下,笑道“少爷慈悲,连花都怜惜。”
赵云忱道“这暴雨下的,花又有什么罪呢”
书童愣了愣,知道他话中有话,却道“少爷是该去看看三皇子了。”
赵云忱一笑“是啊,雪中送炭,你快去备份厚礼,我待会儿就去。”
门房忽然进来,见他又在这花房侍弄这些没用的,心下一嘲,面上淡淡道“外头来了位面生的妇人,说要找你。”
门房说完就走了,赵云忱回眸看了他一眼,一哂,想着他说的话,皱了下眉。
这个节骨眼找他
赵云忱一到偏门,就见到了门房所说的那个妇人。
他的目光落到妇人手中抱着的画上,停了一瞬。
乔装改扮一番的珞娘见他出来,见四下无人,自报家门。
赵云忱愣了下“你家主子找我可有事”
争分夺秒的时候,珞娘也不解为何少爷特地叮嘱要自己来找这么个身份低微的公子,只按主子吩咐低声道“主家姓江名熙沉。”
赵云忱瞳孔猛地一缩“你家主子是江熙沉”
珞娘点点头。
赵云忱许久未回神,过了好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什么,神情古怪“那薛公子”
“是他夫君。”
果然如此,竟是如此。
这
赵云忱垂下眼帘,遮去眼底异色还有控制不住上翘的唇角。
难怪能打残萧承尧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