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怕生。
这时候,梁楚柏知道她相比于小孩更抗拒与成年人之间的你来我往,会主动放任她。
而梁朝没出现过,听说,是又被送到国外去了。
可能一辈子都会待在那边,毕竟眼不净为净。
梁楚柏夺走他公司,反过来对付他,已经将他打击到了。
或许是年纪大了,开始怀念起曾经的美好。
还曾几度想去探望梁楚柏母亲,可惜他连墓园都进不去。
梁楚柏让人专门看守。
梁家两位对待沈枝的态度与梁楚柏并无区别,甚至更为温和。
过年能来这的好友亲戚,自然是看主人脸色行事,哪怕不喜也不会表现出来。
总之这个年过的十分融洽。
沈枝是第一次在这种人多的氛围下过年。
梁爷爷喜欢下棋,但沈枝不会,每次都会在他们旁边旁观。
沈枝学会后也会下几局,只是老是输,梁楚柏指导她就能赢。
年一过,接二连三的打工人开始返公司。
沈父又找了沈枝,问她要钱。
显然上次给的钱已经花完了。
半年时间,花了十万。
做什么能花这么快,不用猜都知道。
沈枝自然不会给。
她冷着脸威胁,“再这样我让你连那十万块都得吐出来。”
沈父顿时满脸怒容,刚想说什么电话响了,接了个电话,脸色恭敬夹杂着讨好。
急忙忙的出去连招呼都没跟她打。
沈枝刚走了几步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偏头。
梁楚柏出来的匆忙,连外套都忘了穿,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
他眉头微皱,“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沈枝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买奶茶。”
结果没想到买完之后会碰到那个人。
“怎么不叫助理买?”
“是你助理又不是我助理,我现在是员工,还用权利同事不太好吧?”
沈枝挽着他的一只胳膊,略带玩笑意味。
梁楚柏扯了扯唇,“你总有你的道理。”
沈枝嘀咕,“本来就是。”
近些日子,沈父没出现过,她明显感觉到梁楚柏更忙了。
工作完,晚上还得应酬交际,时常跟沈枝分道回家。
沈枝知道这种人多应酬的场合时刻带着她不合适。
他已经被她绑在身边够久了。
面上大方,心里的想法止不住。
“太太。”
“嗯。”
沈枝上楼的脚步慢了下来,转头看向放好东西准备下班的女佣。
她带着防尘口罩,身上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衣裙,裙摆荡至小腿。
虽然无法判断她的正脸,但是一看就知道处于年轻阶段。
沈枝向来都不怎么注意家里的佣人。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