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你十一叔和谢将军,否则我们不是死在皇后手下,也得死在你七叔手下了。”魏王道。
戚珩源闻言,心下暗道:“也多亏了十一叔和谢将军,否则皇位就是您的了。”
但他面上却点头附和,好奇问:“十
一叔不住宫里么?儿子还想给他问安呢。”
“他不住宫里,就白天进宫处理政务。”魏王道:“他本想留下迎接你们的,我没让留。”他笑呵呵地拍着儿子的肩膀,“你十一叔跟你一样,体弱多病,前些日子染了风寒,我让他早点回去休息了。”
戚珩源颔首,“原来如此,那只能明日再见了。”
“你也赶紧回去休息。”魏王妃道:“一路上舟车劳顿,肯定累坏了。”
宫人将戚珩源带到了住处,让他安顿下来。
没过一会儿,又有太医过来给他诊脉,根据他的症状开了一个消暑养胃的方子。
戚珩源说起话来与魏王有几分像,没什么架子,很有亲和力。
他闲聊似的问起了江术的身体。
太医今早才给江术诊过脉,如实将诊脉的结果说了。
“您是说十一叔一直在吃调养的方子?”
“这几日殿下受了风寒,调养的方子停了几日。”太医道。
戚珩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眯眯地给太医塞了点银子,才让他退下。
江术回到安乐侯府,与江文铮聊了几句朝中的事情,独自回到东小院。
谢凤林走后,小院就显得格外冷清,明明只走了她一个,江术却觉得只剩下他一个似的。
立夏在廊下与人说话,江术走进才看清,那人是抱月。
抱月两日前就从西南回来了,她这回算是立了功,江术赏了她一些银钱,让她休息几日。
“抱月姑娘有什么事儿么?
”江术问,谢凤林说过,抱月比晓月听话,江术对她说话也不自觉客气几分。
抱月道:“殿下身边没个贴身的人伺候,晓月姐姐让我来服侍殿下。”
立夏警惕地盯着她,又小心翼翼扫一眼江术,心说姑爷一定不能答应啊!这明显就是趁着夫人不在,想来勾引姑爷的。
江术不易察觉地轻轻蹙了下眉,随即目光一扫立夏和院中几名丫鬟婆子,“这么多人伺候我一个,怎会不够。哦,对了,还有远志。”
“远志去给姑爷煎药了。”立夏忙道。
江术颔首,看向抱月,“就不劳烦抱月姑娘了。”
抱月迟疑,“可晓月姐姐说……”
江术面上的温和笑意一收,“抱月姑娘还记得你们的职责么?”
“我们的职责是暗中保护天子。”抱月答完便明白了江术的意思,她们既然自诩天子暗卫,当然是要听天子的。
江术淡淡扫了她一眼,迈过门槛,又回头对抱月道:“以后你和晓月轮流随我入宫。”
抱月刚暗淡下去的目光又亮了起来,她弯起唇角,甜甜地说了声:“遵命。”说完便乖乖离开了东小院。
立夏看着抱月背影,拧起眉头。
姑爷果然还是没有抵得住诱惑,她有些发愁,想写信给夫人通风报信,又怕影响夫人的心情,在战场上可是一点都不能分心的。
抱月出府见到晓月,跟晓月说了江术的决定。
晓月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谢凤林的丫
头在身边,他自然不好叫你进屋。”
到了宫里,没有人管得了他,消息又送不出去。江术真有什么心思,谢凤林那边也不会知道。
晓月勾唇,她早就觉得江术对抱月的态度比对自己温和许多,兴许早就对她有几分好感了。
“但也不要太过。”晓月提醒抱月,“国丧期间,若让人抓到把柄,会影响陛下的名誉。”
抱月颔首,“我明白。”
“那就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过来随陛下入宫。”
江术回到房中,喝了远志端来的药,便靠在谢凤林平日睡得榻上,半阖着眼睛沉思。
朝中的事情千头万绪,总结起来就两点,缺人、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