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大笑:“什么人配什么酒。”引来孔若雨一阵暴打。
服务生敲门进来,将一箱酒放下,一瓶瓶的拿出来,摆在了桌子中间,又关门退了出去。
孔若雨这才正色,问道:“说吧,你今天怎么了?”
颜欢叹气:“颜悦回来了。”
孔若雨先是一愣,屋内的音乐有些吵,使得她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颜悦?你那个体弱多病的亲妹妹?”
颜欢不赞同的捂了下耳朵,道:“聋了。”又点点头:“是啊。就是她。”
孔若雨霎时如同迟暮的老妪一般,佝偻着坐在沙上,嘟囔道:“这都什么事儿啊。”
说着她突然直起腰,一脸正义的看着颜欢:“说吧,你想怎么办,姐们都挺你。”
颜欢讪笑:“我能怎么办啊?”
孔若雨起身关了音乐,隐隐有门外嘶吼的音乐传来,倒显得屋子里安静的厉害。
“颜欢,我就是眼瞎了,心也不瞎。你们家颜洛和沈辰渊长得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你可别告诉我他们俩没关系。”
颜欢回道:“颜洛是我生的,我养的,跟别人无关。”
孔若雨斜眼:“你确定?”
眼看颜欢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孔若雨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我怎么就有你这么笨的闺蜜!”
颜欢无奈的叹气,抚额:“来来来,喝酒喝酒。”
空肉眼斜睨她一眼,开了一罐啤酒,和颜欢碰了一下:“干了。”
说完,气壮山河的吞了一罐啤酒。
“对了,你跟沈凡阅,怎么样了?”
颜欢的一句话无疑戳中了孔若雨的伤口:“他下午和那个杜小姐约会去了,连会议都没参加。就打了个电话喊我替他解决。”孔若雨将喝完的啤酒罐捏扁,恨声道:“处理处理,老娘是他秘书,不是他顶头上司!开会我帮他,谈生意我帮他,什么都要我来,就差他跟别的女人上床让我帮他脱裤子了!”
颜欢吃吃的笑了起来,末了,正色问:“下次你跟他讨论下3p的可能,如果他乐意,说不定你可以帮他脱。”
孔若雨手里的西瓜瞬间砸到颜欢的脚下:“颜欢!你大爷的!”
颜欢大笑,拿起小叉子扎了一块西瓜填在嘴里,满足的叹气:“挺甜的。”
孔若雨挫败的叹气:“以前我总天真的以为,他终有一天会看到我的存在,然后爱上我,从此之后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我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我之所以可以在他身边三年,不过是因为我工作上够强,床上够浪,生活上够独立。可是他终有一天会离开我,挽着别的女人的手走进婚姻殿堂,到那个时候,我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再无安生立命之处。”
颜欢神色微怔:“那你的家人呢?”对于孔若雨的身世,她虽然没问过,可是却隐隐约约的知道一些,然而她今日说的这些话,却让颜欢听着心内闷闷的。
孔若雨摇头笑道:“为了他,我跟家人闹翻了。我是偷跑出来的,上次见你的时候我说那些话都是假的,其实是沈凡阅让我去监视你的。”
颜欢摇头笑笑:“其实、,在我看到你出现在沈氏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毕竟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找我。”
孔若雨抓着颜欢的手,认真的说道:“颜颜,我是真的把你当成好姐们,闺蜜的。”
颜欢抬眼,反握住孔若雨的手:“我也是。”
孔若雨甩甩头,又开了两罐酒:“来,为了我们的姐妹友谊,干杯!”
坐着陪朱景颜说了会儿话,见朱景颜露出了困意,沈凡阅起身扶着她笑道:“妈,我扶你回去睡觉。”
朱景颜嗔道:“什么时候能让你媳妇说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沈凡阅轻笑:“还没儿媳,就嫌弃儿子了,妈说这话我很伤心。”
朱景颜在他手背轻轻一拍,笑骂:“净跟妈贫嘴呢。”
送朱景颜回房之后,沈凡阅回到自己屋内,竟然感觉到了一股孤枕难眠的感觉,这些天他习惯了在孔若雨那里,乍一回家,颇有些不习惯。且刚才朱景颜说起媳妇的事情时,他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孔若雨。
这种情绪虽然被他压制住,却也不敢深思,在他看来,有些事维持在当下,其实就很好。
脑子里思绪纷乱,他在家再也待不住,索性拿了车钥匙出去。
一路驱车狂奔,到了孔若雨公寓楼下,他才生出一抹安心的感觉。
屋内一片黑暗,他打开了灯,喊了声,却不见人应答。小小的一栋房子空无一人,沈凡阅皱着眉头骂了声:“大半夜出去疯什么。”却是忍不住拿起电话拨通了电话。
在响了半天之后,那边传来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无应答。”
如此,打了三遍之后,沈凡阅赌气般的将手机仍在一旁,不予理会。
然而,在客厅呆呆的坐了一个多小时,还未曾看见孔若雨回来的沈凡阅,终于忍不住,锁了门大步走了出去。
酒过三巡之后。
孔若雨的纯白的披肩早已被扔到一边,紫色的抹胸裙微微向下拉扯,露出了极深的事业线。她今日只穿了胸贴,是以胸前看着分外的美好。然而这样的一个外表端庄的姑娘,却拿着话筒在扯着嗓子吼着街上泛滥的歌《爱情买卖》。
一曲歌下来,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颜欢却清楚的听到她唱: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后来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卖,让我睁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颜欢嗤笑,拿起话筒吼道:“孔若雨,你挣得开么?明白的来么?放弃的了么?”
孔若雨也跟着吼:“我他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