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二位前辈搭救,小辈方免一死!再造之恩,容当后报!”
黑袍老者眯缝着眼,不以为然地说:
“哪里?我二人被棋迷住,哪里顾得上搭救你?此乃猿兄之功也!”
说罢,用手一指猿猴,猿猴颔微笑。
“敢问二位前辈,贵姓高名?”
“善!善!”黑袍老者笑道。
“好!好!”白袍老者也说。
云清心中猜想:噢!一个姓穆如,一个姓牧云。随即又说:
“晚辈琐事缠身,不便久留,当面告辞!”
“哎!”白袍老者说,“洞府清优,与世绝隔,你被猿兄所救,乃前世荫德,何不同我二老一洞参修?虽不能金刚不老,亦可益寿延年!”
云清在真人面前不讲假话,向前跪爬半步,泪涕俱下地道:
“二位先辈,既蒙搭救,敢吐真言:先父祖逖被反贼所害,旧部将官也被残杀。小子六岁,蒙义父戴洪才搭救,舍命背到洛阳,遇洞玄真人和云梯恩师亲传。今年出山,欲报父仇,不料被坚计所害,几乎丧命!多蒙义兄高崖等把我送到药山求医。大病刚愈,又遇司徒兰等仇人攻杀。混战中云梯被夺,群人落难,高兄又为我坠涧,小子怎敢偷生?早日出山报仇才是我的唯一心愿。如不遂愿,也当随义兄长眠地下,以慰其亡魂!”
二老听后,怅然长嘘:
“真乃义士也!”
白袍长者拉起云清,为他拭泪,并问:
“你有把握赢那司徒兰吗?”
“司徒兰杀我师祖,害我恩师,计夺师姑,我虽没有充分的把握杀掉他,但为报血仇,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杀不了他,与他同归于尽总还可以!”云清义正辞严地说。
白袍老者听后,感动万分,欲言不能。
黑袍老者拉住云清,问他:
“你知道此老是谁吗?”
“小子不知!”
“正是秦皇嬴政!”
云清听后,如高贯耳,惊喜交集,昏厥过去。
好大一阵,云清才苏醒过来。谷凤春对云清说:
“孩儿,还不过去磕头——他也是你师爷!”
云清把二老扶正之后,恭恭敬敬地给他们连叩三个响头,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他此刻的激动之情,连那老猿猴也乐得欢蹦跳跃。
云清好生的睡了一大觉。醒来后,见黑袍老者正坐在他床边陪着,白袍老者谷凤春师祖站在地上微微点头笑着。
“云清,”嬴政说,“我已用清针给你刺开几道大穴,使你仁、智二脉畅通。从今往后,随我二老打坐练气可也!”
“……”云清刚要张口说什么,就被嬴政打断。
“外妙不如内实!你练的武功套略虽妙,但内力不足,也是失败之因呀!我弟兄二十年来,将‘通天八卦掌’与‘太乙五形拳’柔在一起,今后就再传于你吧!”
一日练功之余,云清拉住谷凤春的手,问:
“师爷,你被捕入狱,又是何人搭救?”
“你想,还有何人?我和嬴政是亲师兄弟!”
“那,同堂就你二老吗?”
谷凤春打咳声,又说:“师兄弟共三人,大哥嬴政,一把云梯;我和老三使剑!”
“三师爷姓字名谁?”
“泰山山道观邪消道人。不过,他……”
嬴政击掌忙止,并说:
“二弟,不可给后辈种仇!”
话便没有再往下说。
一日,二老对云清说:
“我二人出去一趟,多则三月,少则两月回来。”
二老走后,云清津心练功,按部就班,一切如故。
忽一日练完一套,正要收式,老猿猴指手画脚地从外面过来,口中吱吱呀呀乱叫一阵。云清知道有情况生,忙随着老猿猴出了山洞。
老猿猴左拐右弯,领着云清走了好大一阵,才走到另一个山洞旁。进到里边,一股潮气扑鼻而来,还伴着一股臭味。
往里走,越走越窄,几乎不能过一人,只得爬行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