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之时,丁奉却是旋将过来身子死死抱住桓嘉,钳制的桓嘉一动也动不了。
而刺入桓嘉胸膛的短刃却是不停搅动。
瞬间,只见桓嘉胸膛之中,鲜血喷出,直直的抛洒到雪地之上。
一时间,雪地都变成了红色。
待桓嘉不动时,老将军丁奉更是手起刀落,把桓嘉级也割了下来。
丁奉又把桓嘉血淋淋的人头举过头顶再喊:“某又斩杀贼一枚!”
头顶之上晃了三晃,便又挽住头把桓嘉人头别于腰间。
吴军看老将军丁奉如此勇猛,更是各自争先,手起刀落的砍杀魏军。
后面吕据、唐咨、留赞所引兵士见前面老将军丁奉杀的如此痛快,更是纷纷向前,唯恐落了人后。
大军后面军鼓更是擂的震天响。
丁奉人群里面,直找胡遵。
“若果今日取了胡遵级,则是丁奉功成之时。”
老将军丁奉左突右砍,一路直奔魏军中军帐而来。
此时的胡遵猛然之间见大营被吴军冲杀的横七竖八,溃不成军,赶紧于中军帐内调兵遣将,准备力挽狂澜于危急关头。
然,丁奉之快,快到胡遵想象不到。
就在胡遵还在中军帐中调兵之时,丁奉已是腰悬韩综、桓嘉级到了中军帐前。
中军帐前的守卫兵士如何能让丁奉进帐?
死命挡住丁奉厮杀。
如何能抵挡的住丁奉?
转瞬之间便就被丁奉短刃取了性命。
然,拼杀之声,却是惊动了帐内的胡遵。
胡遵大叫不好,即刻冲出帐来。
帐外,只见一个赤裸上身的老将军,浑身鲜血淋漓的立于帐前,看到胡遵大声怒吼:“贼将休走,快拿命来。”
丁奉浑身的鲜血早就惊到了胡遵,且自中军帐中冲出之时,手中并没有来得及拿兵器。
如此,便只有快逃!
胡遵一刻也不敢耽误,只怕迟了,丁奉短刃便就到了脖下。
边跑边寻战马。
果在一丈开外之处,不知哪位将军已是被砍杀了,只有战马原地打转。
胡遵直奔战马而去。
到了战马旁边,胡遵赶紧翻身上马,边翻身上马边就脚磕马腹,口中直喊:“驾,驾,驾。”
战马被胡遵一阵磕击的猛然跃起前蹄,“嘶嘶”一声暴叫,直奔浮桥逃去。
丁奉看着胡遵死命催马而逃,后面直追直喊:“胆小贼,休走!”
哪那能再追的上?
胡遵早就一路催马丢魂落魄的跨过浮桥去了。
丁奉见状,却也不再追赶,只在魏军军中冲杀。
一顿冲杀,魏军早已是惊弓之鸟,没有了抵抗之力,呼啦啦的便就退向濡须水浮桥而来,只想赶紧浮桥上逃命。
然,浮桥却是没有如此宽广,转瞬之间如何能容的下如此多突然败下来的魏军?
踏不上浮桥的,只为活命,便就直投濡须水里去,被淹死、冻死者,不计其数。
踏上浮桥的,有的被挤落浮桥之下,摔死、淹死、冻死者又不计其数。
然在浮桥之上的,突然之间人马如此众多,人踩马踏,因此而死者,也是不计其数。
即便如此,被吴军冲杀的魏军士兵,为了活命,却是已然蜂一般的往上涌。
本就是岸边砍伐树木所搭设的浮桥,如何能突然之间承受的住如此多的人马?
果然,只听“哐”的一声,一座浮桥竟然生生被成千上万堆积的人马压断了。
瞬间,成千上万的魏军人马、断落的浮桥便被江水冲走,淹死、冻死者又不计其数。
过去浮桥的魏军,侥幸逃得一命。
然浮桥塌落之后,没有渡过的魏军却被吴军斩杀的几乎殆尽。
没有被斩杀掉的,也被吴军冲杀着赶入大江之中,任凭江水吞噬。
粮草、兵器、辎重,皆都被吴军占为己有。
胡遵逃到对岸岸边,回看时,只见后逃至河边的魏军见已无浮桥,只得前赴后继投身江水之中,大批兵士皆被淹死,浮尸塞满河道,岸边、大堤、江水皆成红色,其状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