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晕眩感满头大汗地站起来,不把全部力量放在双腿会站不起来。这里是圣地,那位圣人约了我在圣地见面。我夸下海口要杀了教皇,就要去实现它。
“哈哈,要让我再现一次黄泉乡才行吗?”我脑子混乱到不知在跟谁讲话,或许是在向自己确认。
“你是在讲尤利乌斯的事吗?你们似乎想唤醒他,但很可惜,他的精神现在就和沙河中的一粒沙一样渺小,他的精神早就流失了,在我来之前就是如此。就算他奇迹般地回应你们,也改变不了现状”
我目光瞥向青雉和传教士,要保护好传教士,这样的话只能我和青雉上。
“改变不了的是你的脑子才对!”
突如其来帮手的行动方式像头神经质的鲨鱼。好像在哪见过。。。记忆有点模糊。艾斯与荷兰特紧随其后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这才想起她好像跟艾斯他们在一起过。
管他的!总之帮大忙了。
在艾斯他们拖住门罗的时候,传教士立刻改变方法,左手按住右手的手臂吟唱。血冲破血管向上逆流,形成回路状网。我捡起地上的石头在凹凸不平的地面凭着记忆画着神秘符号,我的行动和神教会的计划无关,只是在留后手。
血色回路绕过树枝穿过空中的莹团,淡淡的光束顺着核心流向传教士的手臂。
“呃啊!”
听见惨叫声,我起身冲过去扶住了传教士。血急收回他的手臂中,并呈现不详的乌黑色。我拔出小刀划了条口子,肮脏的鲜血立刻喷涌而出,血溅了我半张脸。我看向他右手中染血的蛋形饰品,砸了砸嘴。
需要像血肉这种介质来引导教皇的灵魂,作为材料最好是教皇本人的心头血之类的。实在没有才换用传教士的血,但理论上没有问题。会遭到反噬原因不由细想,是因为那团东西太过庞杂。直接接触会有更惨的结果。
青雉那边的战场向我们这里移动,他们坚持不了多久。往好点想,至少短时间不会出现复数门罗,或者攻击你的生物。
“还行吗?战场已经往这边移动了,青雉他们坚持不久,得赶紧离开”
“可以,用备用方案b”传教士在乌黑的血流尽后出现了的贫血症状,不知道吃了什么脸色有所好转“走吧”
火光、寒气与笑声。三人基本都能与门罗过几招,荷兰特一个拿枪的枪口飘移抓不住开枪时机,真是为难他。
将画着图案的布铺在地面上后,传教士用棉花塞住耳朵,打开从荷兰特那里拿到的口袋,从中拿出指头大小的纱布包裹,将它含在口中。从缝隙中挤出呜咽般的声音。
身后的人气息开始变化,变化大到我都觉得离谱的地步。
果然,门罗也像察觉到什么瞬间失神,被艾斯揍了一拳也只是满脸错愕地看向我们这边。
这真的是最后没办法的办法,我咽下空唾沫,眼角余光跟着身侧的人。
那人——是圣人,圣方济·尤利乌斯。
只靠收集的数据就能重现到这种地步,哪怕是虚影也很了不起了。只要能引起共鸣,结果呢。。。
不行,门罗露出了嘲笑的表情,莹团没有任何变化。我们这边也破功了,传教士将喉咙中的东西吐了出来并摘下棉花。仿佛刚才的只是幻觉。
“你们让我看了很多有趣的戏法,你们很努力,不过都是白费力气”
门罗语气至始至终都贯彻着对胜利的确信,显得我们这边已经穷途困境。怎么办,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这样僵持下去。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就会消失。
既然如此哪怕拽着、撕扯、咬碎也要阻止门罗将灾难扩散。我将第二枚蛋咬在嘴里,拔出匕跳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不是说好我来战斗你去修养吗?不要命了!”
“唔唔,当然是来杀掉教皇唔!不是跟你说唔吗?”
我和艾斯对吼,连武装色都不会还和门罗互殴,光看外表比我还惨。谁比谁病还不一定呢。诶?武装色?
“艾斯你什唔时候会的武装色?!”
“参战我不反对,但别来添乱。小鬼就好好待着两个都是”
青雉撂下的话很狂妄,实际上是真的狂妄。一根指头就干碎五六个我的门罗对上他居然还在七三开。血net。
“喂!说谁是小鬼,我现在开始才要拿出真本事”
艾斯呸出一口血痰,摩拳擦掌。看来我们俩都很倔强。
“艾斯,我有一个计划配合一下?给我创造个机会让我抓住门罗或者把我投掷到莹团上都行”
“不是什么危险的计划吧?”
“你居然有脸跟唔提危险?不危险就是有点不人道,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配合!”
“那好,瞧着”
艾斯朝我灿烂一笑,摆正帽子突然摆好架势,向前笔直地伸出双手。
随后双手摊开相中靠拢,左掌向下右手向上十指相碰。火花闪烁很快他的掌心就抓住了一团烈火。
没有结束,火焰越燃越旺,不断从指缝间喷泻而出。
变化就在霎那间,黑光一闪,如同深渊的黑色火焰刷地涌出。深海的巨兽翻涌海浪吞下了红日。
艾斯伸展双手,包裹全身的火焰黑色中透红光,像摇拽的披风。
我在旁边张开嘴傻看着,忘了还咬着蛋。“ap>
等等!你不打算跟在场的观众朋友们解释几句吗?!直接冲上去吗?啊啊啊!我也不管了!
我叼着蛋,紧随其后。
黑色火焰明显不是靠武装色武装的的结果。火焰给我感觉和黄泉乡的燃烧着的某种东西类似,有着和我与无头骑士类似味道,像灰尘残骸和焦黑的废土——死的气息。
门罗神情微变,是察觉了这点。接连接下青雉的几招后迅脱身,向艾斯冲来。
“你们都是越战越强的敌人,很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