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命令就是命令!
“不容拖延!不容申诉!不容拒绝!”
盖萨一挥手:“现在,听口令――开封!”
大教堂里的军官们齐齐揭下漆封,打开了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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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德尔躲在宿舍外面的角落,紧紧闭着眼睛,用力打开了通知书。
又呲牙咧嘴地做了一会心理准备,他才鼓足勇气,重新睁开眼睛。
甫一睁眼,他立刻一目十行地在信笺内寻找。
把信封交到他手里的正式军官已经告诉了他,“蓝色是‘是’,红色是‘否’。”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侯德尔的肩膀,吓得侯德尔一激灵。
敢在这种时候刺激侯德尔的,只有克劳德?李。
“怎么样?”克劳德问。
“什么怎么样?”侯德尔有点想哭,但他强行忍住眼泪,故意装作满不在乎地说,“咱是谁呀?咱是阁下的亲兵!能有什么问题?”
可是克劳德却分明看到,侯德尔如同捧着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般,将通知书护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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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学长!”伍兹――现在是上尉――怯生生地停在办公室门外,朝着门里大喊,“大炮我可就拉走啦!”
房间深处,传来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滚!”
“行!我这就滚!”伍兹上尉忙不迭地跑路。
不过临走出靶场前,他还在一个劲地叮嘱一个脸上长着可怕胎记的军官。
“要多开解学长,”伍兹拉着胎记军官的袖子,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太难过。要是他有什么异样,立刻通知我。”
胎记军官――‘恶魔’昂斯冷淡地点头。
挽马拖着铁峰郡军的大炮离开了靶场,现在,它们已经属于新组建的新军炮兵团。
连同大炮一起被划拨出去的,还有大部分炮兵,以及配套的弹药、装具。
马铃铛声音消失之后,铁峰郡军的靶场立刻变得冷冷清清。
恶魔昂斯在靶场门口站了一会,默默关上了靶场大门。
他难过地走进理查德?梅森的办公室,不知该说什么好。
却发现梅森――同样晋升了一级,如今已是少校――躺在行军床上,举着一个巴掌大的火炮模型,正在偷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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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炮兵一样,原本分属新垦地各郡的骑兵,也被正式整编为独立编制的骑兵团。
塞伯?卡灵顿中校坐在树荫下,摆弄着他的新帽子,半真半假地抱怨:“新垦地这穷地方,裁缝的手艺是真不太行。”
安德烈亚?切里尼上尉站在树荫下,一只手背在身后,沉默地演练着内德?史密斯劈刺术,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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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泽尔?莫罗上尉的住处,少见的迎来了一位访客――曾经的小马倌、如今已经长成一个男子汉的安格鲁。
“莫罗少校。”安格鲁郑重地呈上委任状,尽可能不去看丹泽尔?莫罗脸上的铁面具,“我带来了您的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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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瞎子,”约翰?杰士卡冷冷地问,“给我做衣服,有什么用?”
“您已经是将军了,”安娜柔声安抚,“当然要穿配得上将军的衣服。”
莫名其妙跻身将官行列的约翰?杰士卡轻哼了一声,虽然态度依然冷淡,但还是很给面子地配合安娜的指挥,任由裁缝摆布。
一旁的温特斯向着安娜眨了眨眼睛――他的这位老上级对待任何人都不假颜色,唯独对纳瓦雷女士非常敬重。
所以温特斯特意把安娜请出了山。
“你也该做新制服了吧?”杰士卡冷不丁地问。
“是的,”蒙塔涅少校笑着回答,“我也该做几套校官制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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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议会第一次正式全体大会,正在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