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輕咳一聲,趕兩個小孩去睡覺。
之後便尾隨澤蘭來到了他的房間。
「師尊,您是沒有自己的房間嗎?」澤蘭無奈的擋在門前,雙手壓著門框,說什麼也不讓莫知進門。
「好蘭蘭,為師一個人睡不著嘛!」莫知見澤蘭屹立不動,便開始動手動腳。
他將手覆蓋在澤蘭手背上,指尖緩緩移動到澤蘭手心與門框之間,勾著他的手畫圈。
眼波流轉間都是情意,夜間沒有白日看的清晰,可就是這模糊的感覺,使得曖昧的氣氛逐漸濃稠起來。
既然天道幾乎已經無法限制他了,那有些事就無需等待。
烏雲遮住月亮,院中光亮更少,觸感變的越發明顯。
「師尊!」澤蘭想要收回手,「我們是師徒!」
莫知輕笑一聲,手掌一翻,將澤蘭的手壓在門框之上,與他十指相扣,「那又如何。」
澤蘭放緩了呼吸,師尊這是要將那種感情放到明面上。
那他該如何回應呢。。。。。。
澤蘭手足無措,任由莫知扣住他的腰,帶入房間,壓在房門上。
二人緊貼著,澤蘭覺得自己從外面帶來的寒露都被莫知身上的熱度蒸發了。
莫知低頭,「蘭蘭,這麼多天了,你也該明白了吧。」
「徒兒不懂。」澤蘭嘴硬,即使耳後已經紅透了。
莫知低聲笑著,用略帶涼意鼻尖蹭了蹭他溫熱的耳朵。
奇怪的觸感自耳邊傳至全身,澤蘭身體猛地一顫。
「師尊!」他掙紮起來。
但他怎麼可能從大他一圈的莫知手下逃脫。
「為師在呢。」莫知話中帶笑,「蘭蘭,你無需顧慮那麼多,只管憑心而動。」
「不。。。。。。不行,我修的是無情道!」澤蘭慌亂的說道。
他不想自毀修為,更不願殺妻證道。
只要。。。。。。只要保持現狀,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莫知鬆開了與澤蘭十指相握的手,澤蘭下意識的追了過去,可在觸碰到那隻溫熱的手掌時,又猛然間回神,縮到了身後。
他的心裡空蕩蕩的,心神都在莫知鬆開手時丟掉了。
師尊是要放棄了嗎?
心裡好難受啊,有點想哭了。
就在下一刻,莫知抬起了澤蘭的下巴,讓他與自己對視。
看到泛紅的眼圈,莫知輕嘆,「為師說了,你只管憑心而動,你怎麼就是不肯聽呢。」
莫知話音剛落,澤蘭的淚水自眼眶中洶湧而出。
怎麼可能憑心而動,他對師尊的感情不比師尊對他的少。
他不想師尊受傷害,他也想他們可以長久。
「蘭蘭,你信命嗎?」莫知輕聲開口。
澤蘭緩緩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