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示意蒋阎可以坐自己旁边,饶以蓝和阿檬更是卯足了较劲,蒋阎置身事外地走到盛子煜旁边,拍了拍他“我在你这里插个座。”
盛子煜和中间的男生当即分开了空隙,让蒋阎坐下。
坐在盛子煜另一边的姜蝶不自觉揪紧了抱枕,她微微摇晃身体,越过盛子煜看了一眼他。
蒋阎支着下巴,正认真地听着别人给他讲解规则。侧脸的轮廓迅压过身旁的盛子煜。
姜蝶就着看了一眼的姿势,视线划到桌上的零食,若无其事地勾了一包回来,偷看得一点不留痕迹。
她撕开杏子干刚吃进一颗,蒋阎就已经迅消化了游戏规则,明白了来龙去脉,第二局开始了。
这一回,姜蝶又抽到了身份牌和上局立场相反,是杀人的狼人。
“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确认自己的同伴。”
姜蝶抖了几下眼皮,缓慢睁开,扫视了一眼全场,只在对面看见了另一个睁眼的女生。
还有一个呢狼人应该有三个。
她忽然心口微动,再度探出身体,对上了蒋阎漆黑的眼睛。
他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看过去,一言未,但眼睛彷佛在打招呼说,你的共犯是我。
他们视线正正对上的电光石火,整座大厅忽一下,再次陷入黑暗,毫无预兆。
姜蝶面前,蒋阎的脸孔就这么消失了,周遭陷入一片无措的黑。
她心头一惊,刚想去抓住点什么,有只手主动从旁伸过来,先抓住了她的。
是盛子煜吗是他吧。
她微颤的指尖碰上他,他的手一顿,揉开她蜷缩的掌心,食指顺着曲线滑下去,轻轻挠了两下。
像是在无声地安抚她,不用怕黑,我在旁边。
姜蝶惊讶不已,侧过头去看盛子煜,纵然什么都看不见。
这还是那个盛子煜吗
她从未感受过他如此内敛又充满保护欲的一面。
时间其实只是流逝了几秒,却被她的感官无限拉长。
“不是我关的灯这是不是停电了啊”
“上帝”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纷繁思绪,也打断了他们交缠的手。
他的手突兀地抽了回去。
残留给姜蝶的,是顺着掌纹隐隐蔓延的复杂和悸动。
胃垫了点东西后感觉舒服些,困意再度涌上来,坚持熬了一整晚已经到了极限。她趴在岛台上,头一埋进胳膊就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周围的人都还没醒,姜蝶看了眼手机,居然只眯了半小时。
一瞬仿佛回到高中的午间,迷迷糊糊地趴着做梦,醒来以为都换了世纪,其实不过弹指。
她坐直身体,落地窗外的雨势更大了,黑卷的云层像是要倾塌入海,看得人心头慌。
这雨从昨晚下到现在了,怎么越下越猛,没有停的架势这个天气,船都没法儿开了吧。一会儿该怎么离岛
门口传来响动,姜蝶转过头,是蒋阎去而复返。
他看上去比出门时狼狈许多,浑身都湿透了,黑色的衬衣布料紧贴着肌肤,看不清具体的模样,但肌肉走向的线条却像砧板上的刀痕,若隐若现地映出褶皱。
活脱脱一条被海潮冲上来的男美人鱼。
姜蝶看得津津有味。在仅有的几个照面中,蒋阎从来都穿得很板正严实,根本看不到底下的风光。这次算是捡了便宜。
蒋阎刚才撑的伞已经被外头的风刮得伞骨折断,伞面
也狼狈地全部外翻。他强迫症地站在门口,认认真真地把伞面全都翻回来。
这画面看上去有几分滑稽的可爱。
“师哥,外头风雨很大吗”
姜蝶没话找话,蒋阎也露出一副“这还用问吗”的表情,但还是边整理边开口回答她。
“来台风了,现在出不去岛。”
所以他才回来的啊。
姜蝶恍然,心想,这难道不是老天赐给我的良机吗
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姜蝶灵机一动,跑去卫生间找了块毛巾回来。还未能近蒋阎身,一个不之客出现在姜蝶的视线范围是睡得神清气爽的饶以蓝。
饶以蓝快她一步,将口袋里的一包纸巾递过去。蒋阎没有拒绝,道声谢,擦雨伞上和手柄上的积水。
姜蝶内心警铃大作,想起饶以蓝是学生会的文艺部长,两人有交情也是理所当然的。不禁略有后悔刚开学时没去参加学生会的选拔,当时一心扑在怎么经营自己的微博穿搭号上,根本抽不出时间。,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