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以蓝心情肉眼可见地明媚,坐到阿檬面前,故意刺她似的。姜蝶洗碗回来就看见这个针锋相对的画面。
盛子煜再度当起和事佬,提着刚才买的酒说“来吧,今晚儿玩个啥狼人杀”
“那你们可当心点,我外号国服第一女巫。”
“就你国服第一白痴吧哈哈哈。”
阿檬看了眼二楼“盛子煜,你不叫你们会长下来一起玩吗”
盛子煜还没说话,饶以蓝便凉凉地打断道“会长他不喜欢的,问了也是白问。”
阿檬翻了个白眼,没搭理饶以蓝,径直走向二楼。
众人偷偷交换了一个看好戏的眼神,饶以蓝却气定神闲地笑了笑。
阿檬走到门口,笃笃敲了两声。在万众瞩目的视线下,蒋阎拉开房门,面对这张陌生的脸也毫无异色,平静道“怎么了”
她很落落大方地问“下来玩游戏吗我们玩狼人杀,加你一个就可以玩花板子了。”
蒋阎不假思索地摇头。
“我有事,你们玩。”
那语气,像打小孩儿似的。
阿檬近距离见着他,突然依依不舍,拖长语气说废话“那好吧。如果你要玩,随时下来,我们都欢迎。”
她慢吞吞下楼,走姿摇曳,似要给楼上的人留下一个难忘的背影。
只可惜蒋阎在她转身的刹那,就利落地合上了门。
大家围坐成一圈开始抽牌,姜蝶运气不错,第一把就拿了个带身份的
好人牌,女巫。晚上可以睁眼知道被杀害者的信息,决定救或者不救。
“天黑请闭眼。”
姜蝶闭上眼,等待“上帝”叫自己,一边贼贼地竖起耳朵,试图从掩人耳目的背景乐里听到狼人们的动静。她视力不好,但听力很强。
可惜,狼人们很缄默,唯一听到的场外信息是一下隐隐约约,房门被打开的声响。
“女巫请睁眼。”
姜蝶睁开眼,茫然地愣住了。
还真是沉浸式游戏,为了营造天黑的气氛居然把灯都关了。
她有夜盲,对光源非常钝感,因此闭上眼感觉不到刚才关灯的变化,这回儿睁眼迅就抓瞎了。条件反射地抓住身边可以依附的东西,这么一抓就抓到了盛子煜的胳膊。
盛子煜知道她的夜盲,稍愣了愣,没什么反应地任她抓着。他刚才就已经感知到灯被关上了,但没想起身旁的这个人感知不到。
但姜蝶意识到抓了他的手后,很快就缩回手。
“上帝”却不知道姜蝶的情况,伸手比了个数字“今晚这个人死了,你有一瓶解药,你救吗”
姜蝶只能通过声源判断大致的方位,她面向那个位置疯狂摇头,表示自己看不清。
“上帝”直接以为她是见死不救。
“行,我知道了。那有一瓶毒药,你要毒吗”
“毒啥毒我意思是我看不清你比的数字”
被急到的姜蝶脱口而出。
“”
众人哄笑,你女巫怎么还在夜里自曝呢
姜蝶慌忙闭嘴,已经晚了。
她忙不迭解释“我是因为夜盲看不清,能不能麻烦别关灯呢黑不溜秋的多可怕。”
大灯被打开,姜蝶眩晕地闭上眼又睁开,现她刚才焦急吼的那个方向,正巧站着一个人。
是蒋阎。
他手上握着一个马克杯,刚才她听到的开门声就是他出来的。
姜蝶懊恼地用抱枕挡住脸,刚才丢人的傻样一定都被黑暗中的他收进眼底。
此时大家都注意到下来的蒋阎,阿檬惊喜地嚷嚷“你来加入我们吗”
“我只是接水。”蒋阎摇了摇手中的杯子,视线扫过埋在抱枕下的脑袋,“但看你们玩挺有意思。”
“你没玩过”阿檬的眼神仿佛看到山顶洞人,在当代大学生人均精神狼人杀一级学者的程度,遇到一个没接触过的简直太稀奇。
“那跟着我们玩一把呗,真的很好玩的”她对蒋阎更加感兴趣,趾高气扬地横了一眼饶以蓝。
饶以蓝纵然觉得被将了一军,但其实也挺矛盾地想蒋阎一起玩,撇了撇嘴没吭声。
蒋阎沉吟道“那我就玩一局。”
“来来来”
他一说要来,一呼百应。不知不觉间,蒋阎竟已轻易俘获了在场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