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想喝吧,说王八哥。”苏姩姩掬水浇向苏姣姣。
“上回你说王八哥没吃过鱼腥草,非要拌给他吃,把他给吃吐了,你自己吃了大半盘,这回又是你想喝野薄荷粥吧。”
被拆穿小心思的苏姣姣不好意思地笑。
苏岁岁打了个哈欠,想睡觉了,自己爬进婴儿篮中,缓缓闭眼。
苏姩姩拿先前花了三文钱买的荷叶搭在婴儿篮上,遮遮太阳。
“睡吧睡吧!”阿姐的声音很轻柔,很助眠。
她还差一只脚便能踏进梦乡时,阿姐的声音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砸地的声音。
“啊咿咿呀呀!”苏岁岁困倦地叫了声。
毫无反应。
她感到不对劲,自己掀开荷叶,爬起来。
两个黑衣大汉与她相视。
另有两个黑衣大汉忙碌着,一个将苏姩姩扛在肩上,一个捞起水里的苏姣姣。
这是遇到了山贼?还是人贩子?
“这个小的没迷到?”
“废物。”捞苏姣姣的黑衣汉子摸出管东西扔来。
两个黑衣大汉接住,吹了口气,那管东西冒出烟来。
他们将那烟放到苏岁岁鼻子下。
苏岁岁与他们大眼瞪小眼。
“这个娃娃迷不晕啊!”
“迷不晕?打晕就是了。”一个黑衣人从溪里摸出块圆润的石头。
苏岁岁倒回婴儿篮中。
黑衣人:。。。。。。
苏岁岁:我还是个小宝宝哩,打傻了怎么办?打坏了留疤怎么办?
“带走!”
“是!”
苏岁岁被连篮子提走,她现这些黑衣人的声音比寻常男子细。
“这奶娃娃怎么养的,跟个秤砣似的!”提她的黑衣人抱怨了一句。
苏岁岁又有了一个现,这些黑衣人是弱鸡。
连忙召唤自家的野鸭找阿娘报信。
其实能找比野鸭快的动物送信,但以阿娘的性格,会把它们当作送上门的猎物,杀了吃。
山林中,沈碧玉利落砍树,“哐哐哐!”
她这回进山的目标是砍出建茅房所需的木料,已经够了,但她感到身体里涌出源源不断的力量,怎么都用不完,越用力越生出更多的力量来,忍不住砍完一棵,再砍一颗。
“嘎——嘎嘎嘎嘎——”
两只野鸭扑腾着翅膀连飞带跑地来,有刀在追似的。
沈碧玉挥刀迎接大自然的馈赠,忽然认出那是自家的鸭子。
不怪她认错,她家三只鸭子从来成群结队的,不曾分开,所以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嘎嘎嘎嘎嘎嘎!”
“嘎嘎嘎嘎嘎!”
“嘎嘎嘎嘎嘎!”
她砍藤条系好木料,两只鸭子围着她狂嘎。
她感到怪异。
两只鸭子一边嘎嘎嘎,一边扑棱几步,回头看她。
“不好!”她扔下柴,跟着鸭子们去。
碧空山溪,清泉石上流。
沈碧玉脑中一片空白。
两只野鸭从溪里衔出两只鞋子。
是姣姣的鞋。
沈碧玉只觉晴天霹雳,一时天旋地转,几乎站不住。
就在这时,一只鸭子顺流而下,“嘎嘎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