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泼赖鬼……”沈向哲低声呢喃道,眼中蒙上了一层复杂的情绪,有些出神地看着地板。
“向哲,我必须得找到书语,他一个人会害怕的。”刘大志说着,起身就要往铁门走去。
沈向哲回神猛然拉住刘大志,道:“大志哥,你先冷静,我们现在根本出不去。”
“出得去!砸我也要把门砸开!”
“大志哥你听说,你冷静下来,书语在哪里咱们也不知道,就算出去了也找不到他啊。”
刘大志现在满脑子都是秦书语,他的理智已经被吞没,根本听不进去沈向哲的话。”
“大志哥!万一你激怒了秦家的人,他们那书语撒气怎么办?”
瞬间,刘大志怔在了原地,秦家都是群丧良心的人,这种事情他们不是做不出来。
沈向哲见有效,赶忙继续道:“大志哥你听我说,咱们先等到明天,看看见到书语,然后咱们再想办法。”
说着,沈向哲将刘大志拉了回来。
刘大志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般,在这阴暗的地室里,只有铁门外昏暗的煤油灯光忽闪忽闪的射进,周围一片死寂,无助和痛苦瞬间将刘大志笼罩。
“书语……”
刘大志无力地唤道。
——
翌日。
月半湾内,闫珉瑞一杯酒接着接着一杯酒的往肚子里灌,身上散着的低沉气压逼得人们连连后退。
“少爷,您不能再喝了,您已经喝了很多了。”
一个手下壮着胆子走上前劝解,却被闫珉瑞的一个狠戾的眼神逼退。
俱乐部内灯光昏暗,彷如闫珉瑞那幽暗而失落的内心,他忽然回想起了那次沈向哲来岩月半湾的场景。
那时候的沈向哲,胸前的衣服被敞开着,红色的酒水顺着他的下颚流到了脖子,有几滴慢慢的滑过他的锁骨,还有几滴沿着他身前的线条渐渐地往下滑落,一点一点地下滑。
闫珉瑞猛然灌了一口酒水。
他那个时候真的很可爱,他的脸,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雾蒙蒙的,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那个时候沈向哲还没有生自己的气,他看到自己时,眼睛里都是淌着流光,就像是璀璨的烟火,为了回应那抹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光,绽放出最美丽的烟花。
可是现在,那束烟火不再对自己绽放。
闫珉瑞忽然觉得手中的酒杯太小了,每次只能倒那么点的酒,不够!
索性,他一下就摔碎了手中的酒杯,周围侍候的人皆是被吓得一哆嗦。
闫珉瑞拿起桌上的酒瓶,仰头喝了一起来,不过片刻,那酒瓶就见了底。
“砰!”
一声脆响,闫珉瑞将手中的酒瓶狠狠地砸到地上,碎片散落了一地。
“少爷,您真的不能再喝,会喝坏身子的。”
手下再次劝阻,闫珉瑞直接掏出了手枪,冷冷地说道:“谁要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一枪崩了他。”
手下瑟瑟抖地退了回去。
闫珉瑞刚准备再开一瓶酒时,他忽然听见不远处的传来一阵对话声。
“哎,你们听说了吗?昨晚,秦家抓到了秦三少爷和那个刘大志。”
“听说了,听说弄得动静还不小,好像还抓了一个男的。”
“还抓了一个男的?谁啊?秦家抓他干什么?”
“不清楚那男的是谁,不过我听说秦家抓他,是因为他帮那两个人逃走的。”
“帮那两个人逃走?这不是公然和秦家作对吗?不抓他抓谁?”
“谁说不是呢,虽说前些日子秦家因为粮食赔了一笔,可人家在京市多少年的基业,势力还是在的,那人怎就那么糊涂,不惜得罪秦家都要帮那两个龌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