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揭下她的蓋頭,她正朝自己莞爾一笑。
此時,一陣如同驚雷一般的敲門聲砸破了所有幻影。
此時,門外傳來猛烈的敲門聲,又是項叔:「王爺,急報!」
楚逐打開門:「書房說。」
這間臥房屬於他和拾九,自從拾九走後,他再不讓外人進來。
兩人快步去了書房,項叔向他稟報,說肅州忽然出了亂子,急需他親自前去處理。
肅州是楚氏老家,楚昂便是從肅州發跡的,那裡一直被楚氏把控,是非常重要的地方。
楚逐眉頭立蹙,飛快取過項叔呈上來的書信,仔細掠過每一個字。
看完,他沉默片刻,道:「準備好,今晚就出發。」
他必須離開京城,去肅州一趟。
肅州離京城有二千五百多里路,光是來回的路程,正常趕路都須耗費十天。這一趟出門,至少一個月後才能回來。
幸而,最近這些天他本也不打算出現在拾九面前。
他想給她一段時間好生冷靜,用時間減輕拾九對他的恨與厭。
不過,他離開之事不能讓拾九知曉。
楚逐當機立斷,立刻讓項叔傳來長行和平黎,命項叔和平黎留守王府,長行和手下的暗衛隨他連夜前去肅州。
並向留下的項叔父子下了三道命令。
一是嚴密控制好王府,不能泄露他離京之事。
二是讓平黎繼續暗中盯著拾九,但不要盯得太緊,看著她不要離開京城就行。
三是京中有任何事便快馬加鞭稟報他,特別是關於拾九的事。平日京中無事,便每隔五天派人來報一次近況。
當晚,楚逐便留下稱病不朝的守信,悄然離開京城。
很多事情,他必須加快腳步了。
*
楚逐星夜疾馳,一晚上便行了三百多里。
晨光熹微時,他終於停了下來,讓眾人就地休息,吃些乾糧。
「王爺,您也吃點東西吧。」長行見楚逐背著手看向京城的方向,不由過來勸道。
楚逐只是沉默。
不知道為何,從離開京城他便開始不安。
自從重生後,他還從未離開京城,更未讓拾九長久地脫離自己的視線。
而此行一去,便是一個月。
大概不安的緣故,便源於此。
「讓他們快點吃完,早些趕路。」楚逐吩咐。
他想以最快的度去處理完肅州的事務,早日返回京城。
「是。」
一行人立刻很快啟程出發,到了晚上住宿時,已經離京城千里之遙了。
彼時眾人已經睡去,而楚逐的房間裡依舊燃著燈。
他毫無睡意,正立在窗邊,看著天邊懸掛的滿月,摸了摸被燒得殘缺的平安符,嘴裡自言自語:「拾九,你此刻睡了沒有?」
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