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安英傑最後忍無可忍伸手拿走了夏涼的卷子,他自己看不懂但確不妨礙他抱著嘲笑的語氣諷刺夏涼,「這是什麼?卷子!你竟然還會學習,楚涼月就你那點分數你在這裡裝什麼好學生,你配嗎?」
夏涼沒有回答,但他直射過去的目光淡漠,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夏涼拿回自己的卷子,安英傑這時突然起身,向夏涼整個人逼近,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夏涼,開口說道:「你出來,我們打一場!」
安英傑本以為夏涼會怕,可他沒有在夏涼臉上看見任何恐懼驚訝的情緒,對方顯然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鎮定。
安英傑不信邪,他咬牙說道:「哎楚涼月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誰也沒想到夏涼回了一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反倒是安英傑疑惑:「怎麼了?」
夏涼:「不就是打籃球,行。」
安英傑從來不怕的就是挑戰,「好,你說的,體育課上我們兩個一對一單挑,你輸了跪下來叫我爸爸,還要一個月內對我俯稱臣並且隨叫隨到,我要是輸了也是一樣。」
夏涼挑眉,「成。」
安英傑一拍桌子,臉上輕蔑,「我等你,到時候可別怕了不敢來。」
夏涼會不敢嗎?
其實籃球這種娛樂遊戲夏涼以前接觸的是非常多的,甚至之前為了拍攝電視劇他還有幸跟著國家隊的教練一起訓練過,籃球技術雖然不能說頂尖,但在普通人中間也算是極好。
但今時不同往昔,夏涼能感覺到如今的身體比較虛弱乏力,要是真打籃球估計體力這一點是跟不上。
這要是其他人面對這種場景一定會找到對自己局勢最有利的方式,但夏涼卻峰迴路轉,摸著下巴說道:「怕?本少爺從來沒怕過,就是你再多叫兩個人我也不怕。」
夏涼本身就帶著與生俱來的自信,他曾經因為這種自信失敗過,甚至受到了慘烈的打擊,可骨子裡的驕傲卻不允許他低頭。
夏涼記得自己曾經為了拍那部劇而發瘋般練球,就因為導演的一句「他打籃球不行,找替身上。」,他練球到了深夜凌晨,當時渾身上下如浸泡過水裡一般,大汗淋漓,身心疲憊。
可結果是他在那場電影拍攝中,和專業的籃球隊是堂堂正正打贏了比賽。
那個時候的夏涼身體條件正是頂峰,可如今楚涼月這身體一看就是就是缺乏鍛鍊。
這皮膚又白又嫩跟豆腐似的,特別是想起昨天那場景,夏涼就一陣頭疼。
但如今比賽也算是一種挑戰。
這也是對安英傑明目張胆的挑釁。
安英傑還沒發火就被一旁的小弟拉住了,他們幾個人耳朵貼嘴巴好似密謀什麼事情一樣。
夏涼沒有在說什麼,他再次拿出別的書開始複習,這很自然的模樣氣的安英傑差點就要出手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夏涼先打一架。
還好安英傑被小弟拉住了,他們幾個坐成一圈,頭碰頭一人一句如是說道。
「大哥那小子太氣人咱們不能泄氣勢,他既然都開口了到時候也不能說是咱們欺負人。」
「對對,咱們叫兩個高個子上去,干鴨的!」
安英傑思考了一會感覺有道理,再次看向夏涼的眼神里都帶著惡狠狠的仇視,他一定要讓這個欺騙他感情的人跪下來叫他爸爸。
**
體育課的時候外面的陽光依舊有些刺目,但卻沒有夏日裡格外的炎熱,還能忍受。
最後一節課的時候大部分同學都已經變得飢腸轆轆,這個時候體質不太好的女生再上體育課容易低血糖,但有經驗的學生都隨身帶了水果糖棒棒糖來充飢。
夏涼上午的時候就收到了同學給的一把糖果。
夏涼沒有推卸,他笑著謝納了。
在上場比賽前,他往嘴裡放了一顆糖,甜絲絲的味道漸漸充斥著味蕾。糖又是碳水化合物,是身體必不可少的營養物質,能興奮大腦,糖能讓人感到開心。
夏涼含著糖,伸手拉開原本有些鬆弛的頭髮皮筋,收攏著將長發重紮緊,他的姿勢隨意灑脫,給人一種隨和肆意的視覺感。
王庫實感覺一個假期不見楚涼月,他的變化是翻天覆地的,不僅僅是對方不再穿裙子,最主要的是楚涼月沒有了之前給人輕浮誇張的感覺,現在更多的是從靈魂深處透出來的無法言語的獨特氣質。
雖然有時候也還是很毒舌。
夏涼綁好頭髮後便看見王庫實向他這裡跑了過來。
夏涼為什麼沒有剪去原身留的長髮的原因是他要維護人設,要是一夜之間就剪去自己之前明明愛護異常的長髮這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還有一點就是之前那中具有控制性的聲音,自此他那日離開蛋糕店後夏涼就再也沒有遇見那種情況了。
的確令人心聲疑惑。
要是旁人聽見那麼奇怪的聲音應該都會嚇得整日難眠,但夏涼這一段時間裡該吃吃該喝喝,現在還有閒情逸緻來這裡參加籃球比賽。
畢竟他可是那個一心只想自由自在的夏涼,桀驁不馴才是他人生的座右銘。
只是可惜上一輩子他一直被囚禁在一個巨大豪華的舞台上,人生的一切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一張契約將他送給了整個經紀公司。
哪怕沒有那一場車禍,夏涼其實都決定好在一個月後寫個遺書發到網上讓後從經紀公司的樓頂跳下來,他要告訴他的影迷他的粉絲們,他的傲骨和他的決然,告訴他們這種東西一直都深深埋在夏涼的骨子裡,直到踏上神壇的那一刻就是他即將迎來滅絕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