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打諢的太過於熟練以至於一時間兩個男人都沒有看出夏涼是在裝的。
楚敬安則是在一旁掃視了他一眼,將目光看向了夏涼手中的攝像機,問道:「你手裡拿著什麼?」
夏涼在心中罵了一句,真會抓重點。
如果楚敬安看了攝像機里的視頻,那剛剛他說的話就會被打上說謊的標籤,畢竟裡面視頻的內容完全與自己剛剛到話相悖。
只有楚敬安跟他大哥看過視頻就發現他剛剛說了謊話,而在原身的記憶里,小叔曾親口告訴過原身,說此生最不喜歡的就是欺騙,更何況夏涼並不想現在就將此事告知楚家人。
因為夏涼有自己的打算,這事對他來說也僅限於一場無聊的鬧劇,可笑且可悲。
但夏涼骨子裡的貪玩並沒有因此改掉。
夏涼表面上神色微微一慌亂,可還好有長長的頭髮遮住了他的神情,他強裝鎮定的說道:「啊?這個是我和朋友們在玩的時候拍攝的視頻,都在里的,也什麼好看的。」
聽了夏涼的話,站在原地的楚敬安顯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裡,「拿過來看看。」他這一句明顯是對身旁的楚葛說的。
楚葛想到他小叔的潔癖症,便上前準備拿過夏涼手中的攝像機。
夏涼反應極快,語氣卻很自然的說道:「其實也不是不想給小叔看,主要是剛剛我朋友拿著拍攝的時候不小心將酒水撒到上面了,鏡頭有些不清晰了,但要是小叔想看的話阿月回家後便將裡面的內存卡拿出來,用電腦給小叔看,好不好?」
空氣有些冷炙,一時沉默。
楚葛聞言,便站住不動了。
他沒有懷疑自己那個看上去跋扈無理,但本質上卻是個傻白甜的弟弟,更不可能發現他的弟弟早已不再是先前的那個楚涼月了。
楚敬安神色淡漠的看了夏涼一會,隨後好似也沒了興般,便說道:「算了,回去吧。」
風裡來雨里去,楚葛都已經習慣了楚敬安這變幻無常的性情,他都搞不懂他家小叔腦袋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更何況是自己單純的傻白甜弟弟。
夏涼最後終於如願以償回到了楚家。
但到楚家後,楚敬安顯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楚家別墅內安靜無聲,楚葛被楚敬安差遣回房,臨走前無奈的對著夏涼的方向聳了聳肩,留下夏涼獨自站在原地等待。
夏涼看著客廳里的男人從專用居櫃中拿出了一個密封的包裝袋,裡面放著滅菌過的外科手術,男人褪下手上原本的絲製手套,丟進了垃圾桶內,便抬頭看向了夏涼,「知道錯了嗎?」
夏涼想起了楚家的那些個奇怪規矩,心中深感悲哀,聽見男人的話後,他臉上帶著羞愧難當的表情,雪白的貝齒咬著下唇,像是在緩解焦慮。
夏涼細聲細語:「小叔我知道錯了。」
楚敬安沒有看他,繼續說:「你今晚是凌晨一點四十五分鐘才回到家中,而楚家的家規卻是在十一點之前全部人都必須關燈睡覺。」
夏涼看著他小叔將手洗了個乾淨後又用消毒液擦拭手面,最後才將拆開的外科手套帶上。
等完成一切後,他這才來到夏涼身旁,將身子前傾,那張稜角分明的面龐微微低垂,俯瞰著夏涼的一舉一動,淺色的薄唇勾起一個細小的弧度,似有若無,深不見底的眼眸里透著一點點玩味。
小叔低沉的聲音迴蕩在耳邊:「你說該怎麼罰你?」
夏涼心想,這是一道送命題,他拒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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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改變
夏涼不能將抗拒表現的太過於明顯。
夏涼表面上慌的一批,但其實心底卻十分平靜。
見招拆招便好,夏涼其實對自己的演技和反應能力很有信心的。
楚敬安很快就看見眼前這個小東西從原本的一臉茫然到後來的面色潮紅,然後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回答著他的問題:「那,那小叔說怎麼懲罰都好。」
楚敬安聽見回答,唇角一勾,眼底的神情完全褪去,恢復了以往的冰冷。
夏涼一臉懵懵懂懂的樣子。他滿臉通紅面對楚敬安的靠近表現出一副羞澀緊張的表情。
但很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涼感覺空氣中的溫度有些低,讓他脊背發涼。
楚敬安轉身看都沒看夏涼便說道:「那就從明天開始幫忙打掃一個月的楚家,現在跟上。」
夏涼看著楚敬安漸漸上樓的背影,他並不敢放鬆,邁著步子跟上了楚敬安的腳步。
楚敬安上到三樓的書房門口站定,他微微看了一眼房門,示意開門,「把門打開。」
楚敬安手上帶著外科手套,夏涼得令後,慌慌張張上前開門,不敢耽擱也不敢里楚敬安太近。
等他看著楚敬安進屋後,那書房的門便自動關閉了。
一道門,將兩人隔絕開來。
人是見不到面,但戲還沒完。
夏涼臉上帶著名為失望的的表情,他抱著手中的攝像機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內,這時候似乎感覺被扎破的腳心更疼了。
三樓的書房內,僅有楚敬安一人。
他沒有絲毫耽擱,隨手便將剛剛帶上的外科手扯了下來,扔進了垃圾桶內,接著又不勝其煩的洗了洗手。
永久開放性的節能燈將書房內照的明亮如白晝,寬敞的書房內放著二十個擺放整齊的書架,上面盛滿了大大小小的書,房間內設計也是偏向冷色調,給人一種仿佛暢遊在黑白灰三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