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章院判的话,思虑了一会说道:“章院判可还记得那小宫女叫何?”
章院判眯了眯眼睛:“回皇上的话,那日卫太医用药大胆,是以微臣有些印象。”
“那小宫女好像叫冬桃。”
颂芝听了章院判的话,跪在地上重重磕头:“皇上,我家常在之前身边伺候之人只有周宁海和奴婢。”
“这冬桃是那日我家常在怀孕之后,内务府里新拨来的。”
“还请皇上明鉴!”
端妃柔柔一笑:“皇上,不如便别查了,想来臣妾缠绵病榻多时,多这一时两刻的也要不了命罢。”
“现在凝常在正在孕中,若是听得此事,少不得多思虑些。”
“臣妾现在便盼着皇上好,凝常在若能为皇上生下阿哥公主,大清才能昌盛,太后娘娘也能高兴。”
皇上看了眼端妃,眼中怜惜之意更甚:“你瞧你,说的什么话?”
“你别多说,你就在此处,朕肯定是为你做主的。”
我站在一旁心惊,到底是宫妃,三两句又勾起皇上对翊坤宫的怀疑。
难不成?
这端妃以自身请翊坤宫入局?
端妃的声音又在长春宫内响起:“臣妾谢过皇上。”
“那不如再让芸月跑一趟罢,去请一请那冬桃前来。”
“浣碧身为皇上御前的人,心思缜密。只不过如今臣妾遇到此事,芸月这丫头也跟着着急。”
芸月听得端妃如此说,也跪在地上:“皇上,我家娘娘心善,还请皇上让芸月前去。也好彰显皇上的公正。”
皇上点了点头,大手一挥:“你倒是个忠心的,也不枉你家娘娘心疼你一遭。”
“既如此,你便跑一趟便是!”
芸月感激的磕了个头,起身缓缓退出长春宫。
我见此情景,内心想着端妃这是不想让我前去?
是端妃早有布置?还是别的用意?
皇上在此间隙对着端妃嘘寒问暖了几句,端妃虽然在病中,倒也有一众破碎之感。
可以从端妃现在的脸上看出年轻时的风采。
芸月来得很快,进来的时候却只有芸月一人。
芸月手中还拿了封信,哭着重重的在长春宫的地面上磕了个头。
“回皇上的话,奴婢赶到之时,冬桃已然去了。”
“上吊死了,就在翊坤宫的厢房之中。”
“且在厢房之中的桌案上还有这封信,奴婢怕皇上等着急了,想到冬桃的死状,奴婢害怕。”
“求皇上能保住我家娘娘。”
芸月哭得令人动容,在长春宫的地上涕泗泪下。
皇上眼神示意,我上前接过了芸月手中的信封,上面还有火漆。
交给皇上,皇上打开信纸,看了起来,越看皇上的脸色越阴沉,怒意十足:“浣碧,你去,将凝常在喊过来。”
我正准备低头退下。
长春宫外一阵吵闹声传来,我看了眼皇上的脸色。
周宁海不顾长春宫众人的阻拦,冲了进来。
重重跪倒在皇上面前:“求皇上为我家常在做主,我家常在在长春宫呕吐不止。”
“宣了太医院卫太医来诊脉,居然在药渣之内检查出来有相思子。”
“我家常在现在孕中,若不是现得早,相必腹中龙子都保不住了。”
皇上本来脸上还阴沉如水,听了周宁海如此说。
将手中的信纸丢在地上,面上反而震静了下来,连声说了:“好好好!”
“这后宫的牛鬼蛇神真是要人命,朕今日倒要看看,是谁,居然能做出如此阴狠之事。”
我站在皇上下手,恭敬的问道:“皇上,此番奴婢可还去请凝常在?”
只有我知道,皇上面上越镇静,代表皇上内心极度生气。
想来若不是我急中生智,今日之事,怕是少不得翊坤宫要背锅。
这冬桃已经死无对证,少不得凝常在要被厌弃。
这背后之人真是使得一手好谋算。
令人防不胜防。
皇上高声一喊:“章院判,你去,翊坤宫给凝常在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