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棒梗答道:“队长爷爷,我出来时见黄大舅、黄二舅拿着刀跟什么东西在打斗。我怕那东西杀人就喊杀人喽,我喊错了?”
张信义追问道:“是什么东西,你看清了吗?”
黄老三刷存在感,“那东西是小野猫……”
一个老者突然说道:“三狗,你腿上在流血!”
贾棒梗觉得黄老三心真大,怎么回来了,是被大家裹挟的吗,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不会认为他贾棒梗并没有看见吧?殊不知他的视力现在非常了得。
天色逐渐变亮了,黄老三现在才现疼痛的地方在流血。“妈呀,我被小野猫伤着了,我要看叶医生。”
张信义看看黄老三流血的伤口,赶紧说:“被小野猫伤的有点深,你赶快去找医生给你包扎一下,大热天的小心炎。大家没事就回去休息,等一下我们就要出早工了;对了棒梗,不要大惊小怪的,你难道忘了‘狼来了‘的故事?”
贾棒梗觉得张信义没睡醒,于是大声说:“各位爷爷叔伯,你们没事儿不等于我这儿有事儿?我昨天买的那些畜禽不见了!”
张信义这下彻底醒了,急切地问:“棒梗,昨天你买的都不见了,不会是你连夜处理了吧?”
“三爷爷,你不要以为你是长辈就可以随便乱说话;昨下午我出工了,晚上去二外公家吃饭,回来洗漱,到刚才被人惊醒,你觉得我哪里有时间、有关系去处理?”
黄老三没想到大祸将至,挑拨道:“棒梗,你不会让你外公或者舅舅去处理?”
“黄三舅,昨天中午我在街上食品站买肉了,我外公听说肉是我买的就没来吃,可见我跟他的关系是水火不容;我舅舅在舅妈回来又有4个儿子的晚上,你觉得他晚上有时间帮我去处理吗?不过黄三舅,你和黄大舅、黄二舅来我院里干什么?是帮我处理那些牲畜吗?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你刚才不是回答了黄大舅、黄二舅他们在跟小野猫打斗吗?张队长你可别忘了。”
张信义彻底醒了,开始觉得这中间有些事不对,大清早的黄老大、黄老二跑来干什么?肯定帮着处理那些牲畜,却与偷吃的小野猫相遇,打了起来,棒梗见野猫伤人便喊“杀人”来驱散野猫。
想通这些细节后,张信义幽幽地问:“黄老三,赶快说你大哥、二哥去哪里了?忠民,你辛苦一趟,去请一下叶医生来这里包扎。”
贾棒梗见张信义进入了角色,并没有煽风点火,搬出两张椅子,还有一些长凳,让大家坐着聊天。
黄老三突然现他来这里的意图是见不得光的,外强中干地嚷着:“大队长,我血流不止,你这是让我去!要是我死了,我家妻儿老小就全部归你养了。”
“呵呵,伤口离心脏还远着呢,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人;说吧,你们兄弟三人把那些家畜送到哪里去了?”
说实话,贾棒梗对黄家三兄弟来这里的目的很不清楚,他怕他们是来对他们三兄妹不利的,但双方间的矛盾似乎还达不到不死不休的程度。但不妨碍他先栽赃陷害一下,谁叫他们目的不纯呢!
黄老三开始后悔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鬼迷心窍地被大家裹挟回来了,“我……我们出早工,所以随便逛逛,逛到这里来时,结果就碰到一只野猫,然后就打起来,它就伤着我了。”
“黄三狗,哪里有随便逛,逛到人家院子里来的规矩,实话实说吧,别骗我们了。”
黄三舅不说话了,他知道他不能解释自己的真实意图,也不能说他帮贾棒梗把这牲畜处理了,这就是左右为难!
张信义见黄老三不说话,认定是准备负隅顽抗了,于是威胁道:“黄老三,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送去学习班,你要是在学习班里不说实话,我请他们把你送到派出所去,一定要让你知道反对“割尾巴”是什么后果?”
张信义让人把黄三舅看管起来,亲自带人和贾棒梗查看昨晚安置畜禽的地方。
“棒梗,这些粪便很干,不是新鲜的,怎么回事解释一下?”
“三爷爷,贾棒梗在家里睡,祸从天上来,我怎么知道这些牲畜什么时候被偷走的?”贾棒梗现在只坚持一点:畜禽是被偷走的。
“棒梗,为什么不是你伙同黄家三兄弟伙连夜转运了那一些畜禽呢?”
“各位长辈,你们还记我刚来时就跟黄家三兄弟因为舅妈黄菊花的事打了架,又因为我间接把舅妈送进学习班,你们觉得我们还能够和好如初吗?我还能指望他们帮我处理这些牲畜吗?你们有这个心思还不如去审问黄三舅他到底来这里干什么?他们是不是把我的牲畜偷了?”
贾棒梗决定下一个虚幻的猛药,谁叫他是“盗圣”贾棒梗呢,“各位长辈,我郑重承诺,如果你们把畜禽找回来,我将只保留三只,其他的全捐献给生产队,给广大社员谋福利。”
一人问道:“牛也算吗?”
“那牛是病牛,如果找回来医好了当然算生产队的,我个人不敢有,但如果没医好直接把它埋了。”
于是出早工的社员就分成三部分,大部分社员正常出早工,一部分随张队长抓捕审讯黄家兄弟,第三部分是上山寻找畜禽。
贾棒梗把妹妹们安顿好,出了早工。处暑节气,早晚凉爽,正是干农活的好时候。
贾棒梗们给大豆、芝麻地除完草收工后,终于知道大家寻找的一无所获和黄家兄弟互相揭。
吃着早点,秦京茹眉飞色舞地说:“棒梗,那黄家兄弟去你家偷牛是因为黄老大怀疑那头瘦牛有牛黄,你知不知道牛黄有多贵?那比金子还贵,所以他们想把牛偷回去,杀了找牛黄。”
贾棒梗听说过人工牛黄甲硝唑,好像还听说过安宫牛黄丸,天然的牛黄特别昂贵稀少,估计利润率过杀头的3oo%,难怪,黄家兄弟会铤而走险。他此刻闻讯,没有把瘦牛杀掉寻牛黄的想法,等它老死之后再找吧。
贾棒梗故作惊喜地问:“那牛找到了吗?”
秦京茹遗憾地说没有,然后就看到贾棒梗的神情从惊喜到伤心。
二外公安慰道:“棒梗不要伤心,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贾棒梗苦笑道:“那牛明明是我花钱买的,它就是我的呀。”
二外婆安慰道:“别难过,那牛有没有牛黄还两说,牛黄那么稀有,不是那容易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