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御伍匆忙走了进来,“殿下。”
镜明月坐在床边,用帕子擦拭着白念念脸上的灰,“送进去了。”
“是,不过那宋氏,说了句话。”
“什么。”
在回来时,御伍是越想越来气,这白府上下就没一个好东西,全都盼着娘娘死。
“她说,娘娘院外本来有一口缸,那水缸是安氏命人准备的,前两日她才命人将水缸填满水。
但是今日救火时,现里头装的是酒,还被人用法力封住了气息,导致救火时,火势越扑越旺。”
镜明月眸子抬起,冷笑了一声,随后继续拧着帕子,漫不经心的擦着白念念的手,“真当孤好糊弄。”
殿内安静了片刻,镜明月将帕子放入水中,“也罢,既然都不安分,那就一块教训了。”
御伍作揖,刚要转身,突然想到什么,又转了回来,“对了,殿下,娘娘的两个丫头求见,这一次能抓到凶手,也多亏了她们。”
“那就让她们进来。”
二人走进来,都是急红了眼眶,见白念念安安稳稳的睡着,都放下心来,“拜见太子殿下。”
“嗯。”
“殿下,小姐她怎么样了。”
瞧着景辛急切的样子,镜明月回头看了一眼白念念,“呛了些烟,休息几日就好了。”
“那小姐体内的毒呢,她今日午时过后才开始压制毒性,这才过了两个时辰,这毒。”
二人竟都知道她中毒之事,看来是她信得过的人。
“孤用药,暂时给她缓解了,不过这毒还没能彻底压制。”
二人对视,原来小姐没告诉太子殿下,那这毒该怎么办。
“殿下。”御风一身伤痕,脸色煞白的走进来,身后是同样伤痕累累,却看不出一点疼痛的绿鳞。
站在一旁的岁瑶二人都是捂住嘴,眼中满是惊愕。
镜明月看向他,又看了一眼依旧吊儿郎当的绿鳞,才吩咐道:“你先下去休息。”
御风的目光看向桌上的药包,“属下无碍,娘娘的药,属下去熬。”
“御风,你这是怎么了,还有。。。绿鳞。”岁瑶担忧的瞧着二人,他那玄色衣裙,都被血染了个遍啊。
景辛不语,但眼眸却直直看着御风。
他拿起药包转身要走,景辛紧抿了下唇,“殿下,奴婢跟瑶瑶也随御风去煎药。”
“嗯。”
御风颓败的脸色在听到她的话时,呆滞了一瞬,直到二人走上前一左一右扶着自己,他才猛然反应过来,急忙想躲开,“我身上脏。”
岁瑶眯着眼睛笑,“我们又不嫌弃,”但她也懂得男女有别这个道理,只微微扶着御风,瞥见景辛时,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打转。
景辛也没说什么,只默默的扶着他往外走。
……
成王府内,白舒雨抽泣着,拉着成王的衣袖,“殿下,那毕竟是妾的生母,求您了,只要您出面,太子殿下一定会放过我娘的。”
“他镜明月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成王脸色阴沉,“现在他对白念念本就上心,安氏竟然还敢对她动手,能不能动点脑子。”
“妾知道了,我回去一定与娘说,但是求殿下帮妾这一次。”白舒雨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他看着她,叹了口气,“行了,”说着,伸手将她扶起来,“本王派人去与太子说说。”
“多谢殿下,”白舒雨抬手擦掉眼泪,哽咽着谢过他。
东宫厨房内,岁瑶拿着蒲扇扇着火,景辛不知从何处拿出一瓶药膏,示意御风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