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他毒殺了先皇呢。」
「臣子謀殺君王,兒子毒殺父親,陛下怎麼可能做出如此悖逆之事。」
兩人一唱一和,賀蘭朔卻始終沒有反應。
這不像他。。。。。。
夏約心中惶恐更甚。
一陣風吹過,帶走額間溢出的汗水,但沒有絲毫清涼之感,心中焦灼不堪。
「賀蘭朔,你。。。。。。」
「小約,你覺得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他當真是個數典忘祖,毒殺父親,殘害手足的惡徒。
賀蘭朔箍著他手腕的力道越來越用力,即使朗朗白日,他臉上也透著某種深沉的陰霾,仿佛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可這不應該。
朝堂之上,應當有半數大臣都投向賀蘭澄的陣營,他還串通了賀蘭榕的勢力,借著給賀蘭榕報仇的名義暗中接管了一部分兵權,如今這帝王台,從文到武,都是在賀蘭澄的掌控之中。
除非賀蘭朔能招來陰兵,不然今天必敗無疑。
這般想著,夏約心中膽量膨脹些許,努力想要掙脫賀蘭朔的桎梏,道:「你沒做嗎?」
「你說得對。」賀蘭朔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稱得上燦爛的笑容,「那些事,你都知道,也有證據,對吧。」
夏約扭過頭,皇位鬥爭向來殘忍,父兄手足皆是仇敵,即使所有人對這一切心照不宣,但絕不能堂而皇之地昭告天下,倘若失去正統的名義,這個位置便名不正言不順。
說到證據,夏約突然有些心虛。
證據就在他手裡,是他給賀蘭澄的。
雖然賀蘭澄不可能只有那些書信。
台下賀蘭澄令人押出神算子,神算子親口承認是賀蘭朔指使他來到京城千方百計得到皇帝信任,然後用毒丹慢慢毀掉皇帝身體,賀蘭榕之前的伴讀也承認,受了賀蘭朔的賄賂蠱惑賀蘭榕逼宮奪位,配合賀蘭朔演戲,同時殺了先皇和賀蘭榕。
人證已有,接下來便是物證。
賀蘭澄舉起夏約給他的書信,道:「人證物證俱在,賀蘭朔!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你這等弒父殺兄之徒,不配成為君主。」
「還請陛下退位!」
「請陛下退位!」
大臣們情緒激昂,振臂高呼,賀蘭朔將其一一收入眼中,卻沒做任何辯駁,反而輕聲道:「那些書信,是你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