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世界應當看見他的怒火和自由的靈魂。
阿爾弗列得沒有反駁,甚至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夏約感覺有些無,站起身想要離開,將手放在門把手上時,阿爾弗列得的聲音傳來。
「在這裡你可以隨意走動,但不要離開教廷,很多人都知道你在這裡。」
夏約回過頭,裝作溫順地點頭,「知道了。」
當然會離開教廷啦大笨蛋,不然他怎麼跑路,還有女巫姐姐在外等著我呢。
經過精緻打理後的夏約如同清晨初綻的花一樣明媚,洗去身上的污漬和疲憊後,煥發著青春的氣息,他換上了乾淨的衣物,領口和衣袖處墜著蕾絲花邊,小皮靴踢踏踢踏地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像個小王子。
路過的侍女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久久凝望。
夏約回頭,輕佻地眨了眨眼,做出在這個時代格外出格的飛吻。
侍女紅著臉,噠噠噠地跑遠了。
夏約心裡笑了笑,哥的魅力,古今通殺。
[又在浪了。]
系統冷不丁地出聲。
[你懂什麼,這叫打下堅實的民眾基礎,說不定之後跑路,這個小姐姐就會幫我一把。]
[接下來你打算幹什麼。]
[跑路之後成為大巫師,干翻教廷。]
系統不置可否:[遠大的志向。]
夏約自得地仰起頭,[這樣才有可能收滿愛意值啦。]
即使和阿爾弗列得相處不多,但在那張神聖嚴謹的皮囊下,阿爾弗列得骨子裡的傲慢像瘋長的野草一樣猖獗,只等著一把燎原的火。
夏約敢肯定,阿爾弗列得絕對也在策劃著名干翻教廷,最起碼在籌謀著取代現在的神,成為人世間唯一的主宰。
他傲慢,所以恥於與羔羊般的眾人為伍,甚至不屑與之交談;他傲慢,所以憤怒於屈居人下,披著不屬於他的神聖外衣行走於世;他傲慢,所以自負於可以改變一切。
他已是人世權利的巔峰,但不願止步於此。
他要真正的凌駕於眾生之上。
所以目前這個看似給予他權利,實則桎梏他真實自我的教廷,遲早會被他干翻。
在那之前,就讓自己給這場盛大的滅亡添一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