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刘一郎内心一凛,矢口否认。
刘一郎再次后悔自己背着人,默念之中画了孙莲心的那幅裸体画,给孙莲心带来困扰,也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但他再仔细想想,也不完全后悔,如果因为这幅裸画让孙莲心和莫之叹分道扬镳了,虽然牵涉到自己不是很光彩,但这种歪打正着的事儿生了,也是可喜可贺。
但此时此刻,刘一郎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懦夫,应该承认自己真的给孙莲心画了一幅裸体画,惹怒了莫之叹,让他气得暴跳如雷,狠狠跟自己打一架,打到鼻青脸肿,半死不活,恩断义绝,然后,莫之叹跟孙莲心分道扬镳。
“我真是一个懦夫,软蛋!”刘一郎很是看不起自己了,心里默默地骂着自己,骂自己不是一个敢于直面鲜血的勇士,就是一个没有勇气破局的无用的懦夫。
妈蛋!
懦夫!!
不丈夫!!!
一块儿大豆腐!!!
……
春来茶馆之外,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也是熙熙攘攘。
孙莲心和鹿含笑一对虎视眈眈的情敌,这会儿都僵立凝滞在那里,谁也不吭声了,但她们脸上激动的表情依然,只是短暂的宁静罢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鹿含笑挑眉邪笑,对孙莲心冷声冷气地说:“反正该说的话,我都跟你说了,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最后再说一次,你安安静静地离开莫之叹,我就不拿出毁掉你的证据了,不然,后果你懂的……”
鹿含笑声音不高,但威胁味道特么重。
“我懂,不要讹诈我。”孙莲心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样子。
她觉得鹿含笑一贯会使用讹诈的手段,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如此,她曾经多次被她唬住了,今天要跟她决一雌雄。
虽然二人皆雌不雄。
这次孙莲心胸有成竹,稳坐钓鱼台,不会被鹿含笑唬住了,就算她手里还有什么证据,放出什么王炸,她觉得自己也可以跟莫之叹解释清楚,因为她知道莫之叹是一个看似痞坏,但内心明朗如清波的人,这样的人,活得通透,看得通透,不会死钻牛角尖儿,会理解她,对她有利的前提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刘一郎会给她画一幅什么裸体画,如果这事儿有错的话,也是他刘一郎的错,跟自己没有一根儿毛线的关系。
就算是有毛线的话,也是自己长得太漂亮,都是漂亮惹得祸,不是我孙莲心惹得祸。
所以,此一刻,她沉静如山。
……
“喂,刘一郎,我觉得你没有说实话。”莫之叹审视地看着刘一郎的眼睛,他看到了张海平提到刘金鼎的名字时,刘一郎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他如果不认识刘金鼎,就会很坦然,脸上会波澜不惊,不动声色,但刘一郎好似有些紧张。
莫之叹就断定刘一郎一定认识刘金鼎,还有着某种不与人道的亲密关系。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一个老实人……”刘一郎唯唯诺诺地说。
“你神色有些慌张,你慌张什么?”莫之叹命令着刘一郎,“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别这样,你这样把我都吓着了。”张海平见莫之叹逼问刘一郎,做得有些过分,都是关系很铁的同学,何苦苦苦相逼,不要从和尚身上逼出舍利,就出来为刘一郎出头。
不让莫之叹欺负刘一郎。
张海平觉得莫之叹是一个强者,刘一郎是一个弱者,强者不能欺凌弱者。
“这里没有你的事儿,别多嘴。”莫之叹狠狠瞪了张海平一眼,让他闭嘴!
刘一郎正襟危坐,但他在努力地逼迫自己镇定下来,一脸的死水无波。
正在这个时候,春来茶馆老板十分勤勉地把一壶茶端上来,还有几样小甜品,这是张海平点的套餐。
白须老板给每个人倒上茶,一脸职业的微笑说:“客官请慢用。”
老板微笑着说完,也感到了某种不对的沉重氛围,就轻轻地把壶茶放下,不紧不慢地退下了。
白须老板刚刚退下,孙莲心和鹿含笑就从外面进来,孙莲心好似说到口干舌燥,有些渴了,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一杯茶,没有理睬鹿含笑,就当她是空气。
哼!
一脸清冷的鹿含笑,俏鼻冷哼了一声时,刚要拿茶壶时,殷勤的老太监一样的张海平,今次有了眼色,率先拿起茶壶,忙不迭地给鹿含笑倒茶。
心怀叵测的鹿含笑,没有表达谢意,带着气呼呼地情绪,端起茶水就喝。
她喝得太急,太草率,烫嘴了,想暴怒,忍住了,没有作。
孙莲心看猴戏看到爆的笑点一样,一个笑喷出来。
鹿含笑当即尬死,一脸羞愤。
但鹿含笑很快调整了脸上的表情,化解尴尬地说:“这家的茶很地道,都尝尝。”
鹿含笑说这话的时候,她暗暗地想,孙莲心你真的不知道裸画门事件很严重吗?你就王八吃秤砣一样,认定你毁掉了所有的证据了吗?
你这会儿笑得出来,就笑吧,敢看我出丑的笑话是吧,等一会儿,角色就会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我就是上帝一样的存在,你就是草芥一样的存在。
到那时候,你就别怪我不顾及同学情,别怪我无情无义,跟你恩断义绝了,因为在外面的时候,我苦口婆心,哼哼教导,把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都统统对你说了,你不进天堂享福,偏要去地狱去吃地沟油,吃瘪,我也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