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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白冉提前和顧璟打了招呼，自己走過去，在路過白果時，腳步又頓住。

白果揚起臉，撲過來抱住他。

「再見，」他把臉埋在白冉身上，借著姿勢把一個晶片塞到白冉口袋裡，「要記得我。」

顧璟跟在白冉身後，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擋，中途又停住，隨意的插進兜里，轉身先走進電梯裡。

「我會的。」白冉眼瞼都添上紅色，抖著手撫摸他的發頂。

白果滿足的退開，推著他走進電梯裡，又返回去，在牆面上印上手掌。

這邊的電梯雖然也留有時間留下的痕跡，但比他們進來坐的電梯要靈動的多，電梯門很快閉合，隔絕了他們和研究所最後的一點交集。

直播界面也在這一刻失去干擾，恢復了正常。

[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就回到電梯裡了，不是壞了嗎？]

[大家為什麼都不說話啊，發生啥了？]

步凌注意到小男孩最後和白冉相擁的模樣，主動開口問：「白冉，那個小男孩你認識嗎？」

「……不認識，」白冉靠在電梯靠板上，手指輕點在口袋的位置上，「我只是答應他，出去之後會找人回來安葬他。」

步凌怔了一下，往再看不見的電梯之外那層空曠處獨立的幼小身影，遺憾的補上一個感激的目光。

其他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默契，都對剛才所看到的一切閉口不言，各自緩解內心受到的震撼。

顧璟靠到白冉身邊，手撐在他的褲子口袋旁邊，看到白冉細微的往外挪了點。

看來是不打算和他談的事情。

「怎麼眼睛還這麼紅？」顧璟低聲問他，重仔仔細細的把白冉從頭到腳再看了一遍，最後盯住他有些逃避的粉色眼睛。

「被嚇到了，說出來好丟人。」白冉垂下頭，不想讓顧璟發現自己的異樣。

顧璟知道白冉剛剛的回答還有所隱瞞，但他不會試圖逼迫白冉給他解釋什麼。

他們都帶有各自的秘密苟存在對方身邊，努力的維持著天平的微妙平衡。

電梯上的數字很快就跳到了1，他們似乎都能呼吸到從外面滲進來的鮮空氣。

電梯門開啟，露出外面濃郁的綠意。

他們來到了那棟建築背面一個突起的山頭處，靠著樹枝搖曳的聲響敲打他們麻木的神經。

外面的天色已經昏暗幾分，提醒眾人時候不早了。

現在也再沒力氣去應付什麼，一行人細緻觀察了會周邊的環境，打算就在這待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