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保住性命要紧,还是以吸灵为主吧。暗想着,眼皮闭上,进入了梦乡。
……
接下来的几日,生活十分平静,除在灵府中安心呆着,便是与凌乐葵作伴。
女孩寒疾恢复,又初入师门,理应多去拜见师兄师姐,并着手开始修炼。近段时间,便比他还要忙碌。
唯每天午间,来燕归居一次不落,二人一起吃饭,再沐浴阳光。培育阳田刻不容缓,必须抓住每一次晴朗的时机。
充实的生活,自早到晚,皆有人陪伴,又遇到许多新朋友,加上天性乐观,女孩的脸上,笑容一刻不曾停下。
纪来丰瞧在眼底,欣慰在心,只在送走女孩,独自一人时,又陷入落寞之中。
脖颈处,燥热时常出来作祟,短短三天,已爆四次。程度或轻或重,时辰或早或晚,完全摸不着规律。
姹月那边,三位长老遍查典籍,也找不出解决之法。毕竟阳元肆虐,要么引导出来,要么以阴元平息。
其中前者,即便是阳尘这般的阳脉高手,对他人体内阳元,也是无可奈何。
至于后者,自是纯阴丹了,但与女孩情况不同,寒疾爆,纯阳丹能迅将之平息。
可在他体内,不管一次服用多少,总得过上一会,丹药才会挥作用。
如此,造成了一种尴尬境地。
一次用药量小,会经受两到三段的折磨,而反过来,一次丹药量多,又有毒性,会侵蚀他的阴脉。
水深火热,深受折磨,长此以往,会与女孩一样,双田变得愈薄弱。
照当前进度,怕撑不过年关,便会有可怕的景象生。
形势严峻,再想起渡劫成功,还有女孩康复的喜悦,也不足以冲抵心头的低落。
于是青庐山腰,每到夜深时分,总会有一个酒客,坐在屋顶狂饮烂醉,是为预防燥热,还是借酒消愁,连他也无法分清。
待到白天苏醒,又必须强颜欢笑,毕竟女孩前程一片大好,若为此事心生愧疚,影响修炼,非他所愿见到。
就这样,戴着“面具”的生活中,凌乐竹终于传来消息,答应让妹妹去姹月一趟…
…。。
渡劫后,第六天,辰时。
纪来丰锁好院门,独自下山,直到离姹月药圃两个街口,便站在一处墙角边,安静地等待着。
过不多时,头顶一道灵光降落,凌鸿杰驭使飞剑到达。背后,是坐轮椅的女孩。
此次出行,为免闲言碎语,特意采取分开前往的方式,虽瞒不过汪兴运,但至少能降低影响,让他无话可说。
将背带解下,交出女孩,又嘱咐一句“注意安全”,凌鸿杰离开了。
纪来丰推起轮椅,进入药铺,解下追踪手环,交给李霞保管,便径直去往后堂。
同一时间,药铺上空,“吱嘎”、“吱嘎”,一只木鸟扇动翅膀,向东飞驰而去…
……
穿过法阵,进入地道,不同以往,光线异常明亮。
靠近洞口,其中一边土壁,高挑女子站立,右掌托着一颗明珠,早已等待多时。
甫一见面,月梦寒、凌乐葵相互打量,一个淡笑,一个好奇。
渐渐的,女孩张开嘴巴,出一声惊叹:“天呐,梦寒姐姐好美呀!”
“噗…好个可爱的丫头,嘴巴竟这般甜。”月梦寒嗤嗤笑着,两瓣白里透红的脸颊,遮掩不住的明媚灿烂。
突然一扭头,斜眼向男子瞥去:“来丰,不会是你教的吧?”
纪来丰耸了耸肩,满是不屑:“乐葵可是青庐门主之女,又不需要巴结你,自然是真心实意的咯。”
虽已成为姹月弟子,但与这女人相处之时,总还是习惯没大没小的语气,也更加自在。
轮椅上,听着二人对话,女孩左看一眼,右望一眼,眸中满是好奇。
“倒也是…”听见男子的回答,月梦寒默默点头,转向女孩,笑眸轻点:“那就多谢啦…”
说罢,也不耽搁,取出飞剑,示意一声,出去地道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