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准备设定时辰时,他惊讶地现,指针竟已到了丑时。
抬头向天上望去,明月已不在正空,偏向了来时相反一侧,确实已到后半夜,但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边疑惑着,一边翻来覆去,检查手中器物,却无法断定,究竟是忘了设定,还是鸡鸣钟已经损坏。
真是的,难怪又会睡着,却还是他的过错,顿时心中甚是抱歉。又着实有些犯困,便决定先歇息,设定好时辰,明早自见分晓…
……
“咯咯咯…咯咯咯…”
熟悉的鸡鸣声,纪来丰猛地坐起,待茫然散去,却是颇为欣喜,鸡鸣钟并未损坏。
“诶?”突然现,肩膀上又有秋毯滑落,还是昨天的那一张,顿时有些纳闷。
却在这时,鼻子轻轻一嗅,闻到满室幽香。抬头一瞧,月梦寒还在,躺在石台上,盖着厚实些的被褥。
想了想,多半昨夜折腾,睡得太晚,这才还没醒来。
心中更加歉疚,便蹑手蹑脚,向外走去,准备等上一会,待她起身,再聆听之后的安排。
即将走出大门时,忽听后方传来响动,回头一看,月梦寒正自地上坐起,一双茫然的眼眸,望着他,眉头却是皱起。
纪来丰定在原地,暗暗有些忐忑,方才做贼般的举动,可莫要被对方误会了。
好在月梦寒很快恢复记忆,眉宇又松了开来,旁若无人般,站起身,收拾被褥,向洞屋外走去。自始至终,一言不。
这般的举动,令他松了口气,想起一事,忙将对方叫住,将手中轻毯一扬:“门主,这…这是您的吧?多谢!只是夜晚寒凉,来丰竟完全没有感觉,真是不应该…”
月梦寒听罢,回过头来,却是讥讽一笑:“呵呵,你当然没感觉了,睡得那般死,身体打着颤也不知醒,吵死个人了。”
“啊?”纪来丰一听,却是惊呼。暗忖着,不应该吧,山上比此处冷上许多,也不曾见他…
瞧出男子心思,月梦寒嘴角一斜,鄙夷道:“笨蛋,这里是聚阴阵,月光下阴元自动聚集。虽然十分微弱,但睡着之时,身心全无防备,自会感觉寒冷咯。”
“哦哦,原来是这样…”纪来丰恍然大悟,羞愧之余,暗自也告诫着,下次得带一张秋毯来。
暗想着,又连忙询问:“对了门主,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今夜亥时,月某有空,你要来便来,不来便罢了…”月梦寒冷淡一声,转身径直离开了。
“来来,晚辈当然来!”对着正离去的傲娇背影,纪来丰当即应声,心中既无奈,又甚是感激。
果然还是路冰影了解自家师父,这女人看似尖酸刻薄,实则心软柔善。如此良机,自得好好把握。
……
此后几天,双修照常继续,逐渐也规律下来。
月梦寒似有意折腾他,从不提前告知安排,只在第二天大早,留下一句“今夜亥时”。
渐渐的,纪来丰也习惯了,生活中,不过增添一个新的任务,短暂的波动后,再一次稳定下来。
每个白天,他都会做三件事,治疗与陪伴女孩、灵府修炼、与女孩一起用午饭,并在阳光下打坐。
入夜之后,便去到姹月中的洞屋,与月梦寒习练双修之术,直到深夜方止。
平静之中,却有一件古怪的事,不知为何,他那鸡鸣钟白天好好的,晚上却总莫名其妙失灵,以至于每次结束,月梦寒早已熟睡。
为此,纪来丰常常歉疚不已。
好在对方并不介意,反而颇为体谅,知道他着急给女孩治病,甚至主动退后一步,优先让他锤炼阴田。
如同所料,当阳田逐步增强,阴田也渴望得到补充。在月梦寒的配合下,白色通路自然而然形成,将双方阴田连接在一起。
瞬间,阴元哗哗而来,在他的吸纳下,逐渐转为己有,那种愈充实的感觉,甚是奇妙。
体内双元一直流失,当月梦寒承受不住,便到了劫采的极限。再下去,便会损坏她的身体。
却在这时,意料之外的惊喜出现了…
己方持续增强,对方持续减弱,差距到达顶点时,仿若河流的高水位与低水位,本能便有倒流的趋势。
只是中间隔了一道坚固的闸门,掌控在强者,也即是他的手中。
只需主动放开,月梦寒稍一拉扯,元气便会加流动,返回到她的体内。
如此一来,月梦寒便能同时习练阴脉与阳脉,只不过,进展比他要慢上六七成以上。
缘由暂且不知,或是双修一道的限定,或是女修天赋不足。
纪来丰曾大胆尝试,将元气主动输回,结果却如同攻击一般,月梦寒不仅无法吸收,反而体内会异常难受。
如此一来,便只得任她慢慢适应,每夜将将只够一个来回。
来,半个时辰;去,一个多时辰,往往快到丑时,方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