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一早起来,却现自己在别处休息。猛然记起昨日生之事,深感饮酒过多无益之外,微微摇了摇自己晕沉沉的脑袋。
回到傅莹屋里,却被人告知傅莹在自己女儿那里,说是宝珠情况更不好了,傅莹忧心女儿起来之后便去看视了。
听闻女儿情况不好,弘历不免生了气,质问道“既然宝珠不好,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被问的宫女见弘历了脾气,战战兢兢地回道“是福晋说昨日四阿哥饮酒太多,应好好休息一宿,不让我们去通知的。”
听说是傅莹的意思,弘历的气方才消下去点,转身离去去看女儿。
到了女儿那里,他见傅莹抱着女儿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女儿的脸,感觉到女儿烧得比昨日还厉害,于是让人请太医看视。
因不能耽误请安,傅莹不舍女儿也不得不离开,临走之际,嘱咐乳母照看好女儿。
傅莹千思万想都不明白,为什么女儿的高烧就是迟迟不退
恨自己在现代并不是个儿科大夫,不能诊断出女儿的病症。但又想即便能诊断出病症,可这里也没有现成的合成药。学中医的话,还不一定能比得上那些太医。
自己真是一个无用的人,傅莹自怨道。
匆匆请安回来之后,傅莹正巧碰上太医给宝珠诊治,此时她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防了,见太医在此,便急不可待地上去问询情况。
来给宝珠看病的两位太医不防备傅莹进来,听傅莹询问,为的那个太医便躬身回她道“臣等定当竭力救治小格格,只是小格格病症凶险,怕”
“怕什么”傅莹见太医吞吐回答,自感不妙。
“怕也是回天乏力了。”
傅莹听罢,微微一晕,对太医说道“请二位务必要全力救治,若能医好我重重赏赐各位。”
到底还是顾忌一些古代的俗礼,傅莹安顿完太医之后便去求神灵佛祖。
想她之前还对求神拜佛一事不屑一顾,可真正遇到自己难以解决的事情,傅莹觉得除求神救助得安慰之外,别无它法。
神案上供奉着藏传佛教的佛像,傅莹双手合十跪在佛像面前,虽然不知该如何求神灵保佑,但还是十分虔诚地默念道“求佛祖保佑我女儿宝珠平安度过此劫,若宝珠此次可得痊愈,我愿吃素一年。”
后来觉得自己只“吃素一年”着实有些不虔诚,便改口道“我愿余生吃素,不再碰荤腥。”
等太医给看完病之后,傅莹又去守着女儿。见女儿小脸通红的样子,傅莹看着眼中,痛在心里。
宝珠大约是病得厉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躺在那里闭着眼睛,母亲唤她的名字,她才睁开眼睛看看母亲。
乳母王氏见此,忍不住对傅莹说道“福晋,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呢,不要为小格格太劳心了。”
傅莹见女儿病成这样,心情坏到极点,心中多日的压抑终于忍不住爆出来,含泪骂王氏道“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照顾不周,宝珠又怎能生病”
王氏吓得忙跪在傅莹面前,不停地磕头求饶道“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能看好小格格。”
见王氏如此,傅莹方才意识到是自己胡乱脾气。平心而论王氏也算尽职尽责了,无奈还是自己女儿身体太弱。
傅莹心里对王氏说了句“对不起。”
想若是在现代,自己对尽心看孩子的保姆乱脾气,恐怕保姆立刻就甩手不干了。也就是在古代,当主子朝下人撒气,下人不敢反驳,还得跪地求饶。
傅莹道“是我忧心宝珠,气糊涂了,王妈妈起来罢。”说完又看着女儿,泪如雨下。
等药煎好之后,傅莹试了试温度,然后让王氏将女儿抱好,打算自己再喂她喝药。宝珠低垂着脑袋,傅莹用小银匙喂她,她却怎么也不喝。
傅莹只得哄道“宝珠乖,喝了药就好了,就不难受了。”
宝珠仍是闭着嘴,傅莹将药喂了她,又全从她的嘴里流了出来,傅莹见此更是难过。
王氏对傅莹说道“小格格不喝药,要不奴婢喝下,这样药到了奶水里,或许可行,毕竟药太苦了,小格格不喜喝。”
傅莹知道这哪里因为药苦,这里的太医给小孩儿熬的汤药自然不同成人,往日还能喂得进去,今日却喂不进去,可见女儿更加不好了。
但如今没有更好的办法,哪怕是没有科学依据,傅莹也只得让王氏去试一试了。
弘历回来之后,问起女儿的情况,傅莹只是摇头,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含泪说道“宝珠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