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境太平,柱国公明里是回安义府颐养天年,变相则是皇上逼其交出虎符。
虎符一脱手,柱国公府在朝中顿失大半话语权,加之皇长孙是由侧妃所出,与太子成婚七年都没能得个一男半女的太子妃失宠恐怕天下无人不知。
如此一来,柱国公府没落已成既定事实。
盛建安自是赞同盛叶舟行事谨慎,如此他在朝中就不会挂心家中子侄们会不会闯下大祸让长辈们受难。
想到闯祸,盛建安不由皱了皱眉看向盛禺山“父亲,二弟那边可有消息了”
盛禺山摇头,笑意随之隐去。
父亲去何处了”盛叶舟忙问,看两人对话,定是府中有事生。
“去怡春楼寻你二哥。”盛建安沉声道。
盛叶舟“”
大伯这话一说,盛叶舟立即知晓,盛叶钰是去青楼会他那个红颜知己去了。
“他的事自有建宗处理,舟儿你不可学你二哥做派可知”盛禺山严厉道。
“盛家有祖训,家中男子不准踏足风雨场所之地,就是纳妾也只得纳良家女子,被现与风月女子有染的话杖责二十。”盛建安冷声则将家中祖训重复了遍。
盛叶钰与那青楼女子勾搭上时日不短,盛建宗担心其受罚,一直为其隐瞒,只在私下苦口婆心地劝着。
可纸终归包不住火,应在书院潜心读书的人突然向柳氏禀告说要纳妾。
柳氏当然不同意,盛叶钰便赌气离家,直言这妾他纳定了。
此事传到盛禺山耳中,他自是不允,便差了盛建宗去怡春楼将人带回。
饭后他们还留在前厅便是等盛建宗将人带回。
“二哥糊涂。”盛叶舟有些无语。
他记得乡试前盛叶钰就答应盛建宗会与那女子断了,没想到只是面上答应得好看,私下里不仅没断还要将人抬进来。
盛叶舟还未成亲,又不通男女之事,盛禺山不欲在他面前多聊这些事,端起茶盏抿了口后话锋一转又绕回。
“荆州之事你做得对,那向裕康不来往也罢,早些认清其为人对你来说反而是好事。”
少年人的交往大多纯粹,但随着年岁长大,最终能留下来成为挚友的人那便是一辈子的交情。
如向裕康这等被富贵迷了眼的人早些分道扬镳反倒是好事。
“孙儿明白。”盛叶舟稍顿,心下一松接着道“不过今夜之事后,老师恐无法再待在府学教书了。”
他也不想与长辈们讨论兄长纳妾之事。
“你有何想法”盛建安道。
“按老师性子必定会离开府学,侄儿也想趁此机会离开府学外出游历两年。”盛叶舟看向盛建安,询问之意明显。
游历在乡试之前赵衍就已提过,盛叶舟与廖飞羽学问不俗,但文章中露出的浮而不实之感却无法用死记硬背来填满。
能解决的法子唯有多经历多看,历民间疾苦后自然能写出体恤民情的好文章。
况且其中赵衍提出的另一点盛叶舟也深表同意。
这或许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可无忧无虑远行的机会,日后为家为官后恐怕再无法轻易说走就走。
“是该去看看咱们国内的大好河山。”
入朝为官前盛禺山与盛建安都曾在外游历多年,对盛叶舟的决定自是万分赞同。
但盛禺山说完这句话后神色有丝动摇,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但此前得先说服你祖母,前些日子你病这一场”
话未完,意却清
眼下若谁敢在柳氏面前提一句让盛叶舟回府学读书,恐怕下一瞬便会被骂个狗血淋头。
今日鹿鸣宴是避无可避柳氏才允盛叶舟的出的门。
想要远行,得先过柳氏那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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