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她有哪些喜好?」
「你喜歡謝婉?」蘇希錦頓時明白過來,難怪他回回往保靈寺跑。
「也不是喜歡,」周綏靖手扯韁繩,想找個詞語形容,然詞語匱乏,只能作罷,「算了,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於是蘇希錦便不再問。
馬在人群中自由穿梭,穿出南街,到達西街。最後停在一高大的綠樓外。
綠樓上掛紅色牌匾,書寫著「春風樓」三字。
蘇希錦嘴角抽搐,「妓院?」
「相公館,」周綏靖糾正,嫌她沒見識。
「你韓大哥身邊連個暖床丫頭都沒有。我們都以為他不近女色,原來他好這口。」他賤兮兮地說。
蘇希錦忍著抽搐的衝動,「所以你帶我來這裡抓他?」
「自然,我又不好這口。」周綏靖說著摟著她悄聲道,「我都已經打聽好了,二樓牡丹公子。」
兩人拉拉扯扯進門,老鴇熱情相迎,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掃而光,眼裡閃過一絲精明。
「二位客官是生面孔。」他說。
「被人介紹來的。」
「如此,」老鴇問,「清倌還是紅倌?」
周綏靖鬆開蘇希錦,從袖口處掏出一把扇子,搖了兩下不順手,便扔給蘇希錦。
「別的都不要,只要牡丹公子。」
「牡丹公子規矩大,一天只見一位客人,」老鴇滿含歉意,知道他兩身份非富即貴,遂道,「不如我給二位介紹芍藥和澤蘭,這兩位都是我春風樓當紅相公。」
周綏靖皺眉,皇家威嚴盡顯,「什麼勞什子芍藥,本……小爺我只要頭牌。」
老鴇見多了這樣的紈絝子弟,神色不變,仍舊和顏悅色。
蘇希錦拉住周綏靖,「好,就他兩吧。」
說完又擰了周綏靖一把,輕聲提醒,「你不是來找人的嗎?」
擱這兒爭什麼頭牌。
兩人上了二樓包廂,很快便進來兩位公子,一黛紫色,一月牙白,紫色媚惑,白色清冷。二人顏色皆上乘,行動自帶一股風流。
這就是古代鴨店?蘇希錦眨了眨眼睛,看得認真。
「有點出息好不好,」周綏靖見她這副面孔就不爽了,「我們是來找人的。」
「奴家芍藥,二位公子想聽什麼?」紫衣小倌從身後的白臉小廝懷裡,取出一把琵琶。
「彈你們最拿手的。」周綏靖翹著二郎腿,儀態懶散。
芍藥微微一笑,細長的手指在弦上一撥,紅唇輕啟:「
少年紅粉共風流,
錦帳春宵戀不休。
興魄罔知來賓館,
狂魂疑似入仙舟。
臉紅暗染胭脂汗,
面白誤污粉黛油。
一倒一顛眠不得,
雞聲唱破五更秋。」
「噗,」蘇希錦正在喝茶,聽到這手艷詩,沒忍住噴了出來。
當真直白。
周綏靖神色尷尬,羞惱催促,「換一。」
就聽芍藥又撥動手指,婉轉唱道,
「胭脂染就麗紅妝,
半啟猶含茉莉芳。
一種香甜誰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