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世子覺得自己遲早要回歸神位,不能淫慾,打死不破戒,離女人遠遠的。
「這也太中二了,」蘇希錦聽得嘆為觀止,眼角直抽搐。
在現代,這樣的人是會被關進瘋人院的。
自古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廣平王世子三樣都占。
蘇希錦又忍了他三天,實在忍不住,跑到他身前。
「我答應了,怎麼比?在哪兒比?」
宋世子從被子裡鑽出來,發如鳥窩,錦衣青灰,雙眼放光:「你答應了?三日後,靈隱寺後山。」
靈隱寺後山有塊石壁,石壁前是塊空地。尋常許多書生都去那裡吟詩作對。
蘇希錦答應宋世子比試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盛京。
有人說她雖為天才,但年紀太小,跟宋世子比,不自量力。
有人說她才華橫溢,雖然比宋世子小點,說不定能贏。
不管怎麼說,三日後,看熱鬧的人將靈隱寺後山,圍得水泄不通。
蘇希錦帶著鐵靈和商梨進去時,人群自動往兩邊退,給她留出一條道。
「開賭了,開賭了,賭宋世子贏的壓左邊,賭蘇小姐贏的壓右邊。」
有商業頭腦的人早就在外圍,開啟了賭場。
押宋世子的人是押蘇希錦人數的五倍。
「表妹,」林舒正搖著扇子,如閒庭散步,「哥哥的全部身家都押你身上了。」
蘇希錦白了他一眼,狗屎都想著賺錢。
「你要怎麼比?」她背手而立,問宋世子。
宋世子恃才傲物,不可一世,「比什麼都行,內容不限,你可以拿任意一詩跟我比。」
任意一……那也太便宜自己了。
「好,」蘇希錦一口答應,沒有一點前奏,「你先還是我先?」
先作詩的人吃虧,宋世子下巴一挑,「自然是我先。」
他說著拿起毛筆,在石壁上寫到:「一別雲台兩界隔,
誅仙台觀尚記得。
瑞氣暮雲群仙散,
前塵俗世皆過往。
況聞天規未達情,
送與人間渡凡塵。
總是夢中忽有念,
樓台事業被斑革。」
好詩,蘇希錦讚嘆,這貨當真有兩把刷子,非呂家雙胞胎能比。
且看這詩的內容,夢裡夢外都是仙,是真把自己當神仙了。
「宋世子大才!蘇小姐危矣。」
「哈哈哈,還好我押的宋世子,這下賺大發了。」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表妹,」林舒正哭喪著臉,「你的嫁妝都被我押進去了。」
蘇希錦斜睨他一眼,「哭得太假了。」
她提筆上前,立於壁下,對付這種大boss,怎麼說也得拿出史詩級別的詩。
於是寫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