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班的氛围变得非常奇怪,围观群众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又大起。
他们原本以为昨晚周正找人堵了严谨,反被严谨一挑四打了个落花流水,今天一定会寻仇打起来,结果他们被劝和了。
就在他们觉得今天打不起来的时候,因为一个“班花”“校花”之争,形势又急转直下!
“校花,也是王静彤!”周正怒目圆睁,一点不退让。
严谨刚来这个学校不久,对于星桂是否有校花并不清楚,闻言,扭头看了围观群众一眼,等一个科普。
科普同学立刻分析:“原本校花是去年高三一班的,现在她毕业了,按顺位的话,说王静彤是校花也算有理有据。”
“哦,那就是还没有,”严谨嘴角一弯,盯着周正,一字一顿宣布:“今年校花,必须是我同桌!”
周正顿时就不干了,推开揪着他衣领的严谨,一拳揍了上去!
事情发展得太快,围观群众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他们是挺想看热闹的,但是这个突然打起来的原因,又让他们觉得无比的意外狗血且有点幼稚。
严谨反应极快,一个旋身躲过,手掌顺势迎过去,截住了周正的拳头。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肆意张扬,这一场架他一点也不意外。
他的腺体还肿痛着,昨晚的事他左思右想,实在是过不去,周正先动手,正合他意。
就在他准备反击的时候,感觉校服衣摆被人轻轻地扯了一下。
严谨扭头看去,就见他的同桌微微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动作举止局促不安,小幅度地摇着头,看上去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股保护欲顿时直冲他颅内。
扔开周正的拳头,严谨嫌脏似的拍了拍手,又整了整自己的校服,脚步一挪,用自己宽阔的后背挡住身后的施仪。
“你吓到我同桌了,适可而止。”
施仪:……
她没被吓到,她只是想好心提醒一下严谨,别和Alpha硬刚。并且,以“争校花”为名的这场架,实在太让她社死了,窗外的那些目光太刺人。
但显然,严谨的话只会再一次加剧了她的社死。
要不是不想破坏她这么多年在班里的低调形象,她真的很想开大号把这两个人踢出10班。
此时的施仪只能庆幸,至少严谨的后背帮她挡住了窗外那些人熊熊燃起的八卦欲。
周正没少在班里干架,根本不听严谨的,出言挑衅:“你是不是怂逼?”
这个时候,一旁的王静彤也不劝架了。她觉得严谨几次三番拿班里这个她都没什么印象的女同学和她比,太下她面子,让她很不舒服。
就在围观群众觉得气氛再一次被烘起来,这一次一定能打的时候,上课铃猝不及防得响起。
他们起起落落起起落落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
“卧槽,不是吧,今天的大课间过得太快了吧?!”
“完了,连续剧了,希望别烂尾,我下课还来。”
“严谨加油!冲他丫的!”
……
严谨和周正没能打起来,因为老师走到了他们班级门口。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你们还有点学生样吗?!”
走廊上的学生顿时做鸟兽散,10班的同学们懒懒散散地往自己座位去。
钱芳抱着一堆数学卷子,就站在10班教室门口,冷眼看着后排的周正和严谨,直到看到他们坐回自己的座位,才翻了个白眼走上了讲台,把卷子往台上一扔,推了推鼻梁上方方正正的眼镜,双手抱臂。
“课代表,把答题卷发下去,这节课讲评期末考卷。”
数学课代表刘念乖乖起身,把答题卷分给每组第一个同学,请他们一起分发试卷。
“尼玛,讲上个学期的期末考卷,她没事吧?”
“越来越敷衍了,就差把讨厌我们班写脸上了。”
“已经写脸上了,我的高三要完了。”
部分同学们嘀嘀咕咕地抱怨,像一群苍蝇嗡嗡嗡,钱芳不耐烦地敲了敲讲台,严厉地道:“不听出去。”
教室又恢复了安静,钱芳翻开试卷,“填空题前12题没什么好讲的,直接讲13题。”
她说着,开始在黑板上画图,底下又开始嗡嗡嗡地小声嘀咕。
严谨听不真切,他是转校生,也没有试卷,只能戳了戳施仪,小声问:“我可以一起看你的试卷吗?”
施仪看他没卷子,点头把自己的试卷推到他们座位中间,随手把答题卷放自己面前。随后,她就看严谨视线落在了她的答题卷上,脸上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14道填空题,只对了6道。
施仪不想解释太多,就说:“我成绩不太好。”
“没事没事!”严谨怕她自卑,忙安慰:“害,你们江苏卷变态,我们北方有选择题,至少能瞎蒙。”
施仪敷衍地应了一声,低下了头。
她在思考,原本这种课她都是自顾自刷题,没人会关注她在干什么。现在严谨和她同看一张卷子,她就不方便再拿张卷子刷题了,有点麻烦。
然而,她这副样子在严谨看来,就是很自卑于自己的成绩了。偏偏老师说了,前12题都不讲,这让人怎么订正,怎么学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