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航唱歌完全跑调,姜聪唱歌很好听,他很不耐烦和展航唱一首歌,每到他的歌展航非要来一起唱,他就忍不住追着展航揍,其他人都跟着笑得乐不可支。
一群朋友嘻嘻哈哈热热闹闹,久违的感觉,虽然施仪知道这些并不属于她,但此刻的心情很放松很惬意。
放松下来后,她很快就在这样吵闹的环境里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施仪感觉包厢里的音乐声变小了很多,又感觉自己好像被放倒了,但是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只知道这个环境是安全的,实在没能睁开眼皮。
“空调调高了一点,行不行?”展航坐过来问。
严谨摸了摸施仪的手,觉得还是有点凉,把扔在边上的校服外套拿了过来,盖在了施仪身上。
展航看他又是垫枕头,又是盖衣服的,啧啧了两声,小声问:“你们真就这么成了?这么快?有什么秘诀?”
严谨摊手,“还没,不是说了等下个月转正吗。”
“那你刚才不否认?还牵人家手?玩强制爱?”
严谨白他一眼,“你不懂,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施仪锁了,我要保护她。”
展航一脸懵逼,严谨轻轻拨了一点点施仪额头的刘海,露出了一点透着点血的白纱布给他看。
“卧槽!谁干的?!”
严谨做了个“嘘”的手势,没回答,只道:“她太弱了,需要我的保护。”
施仪这一觉意外得睡得踏实,一觉醒来竟然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
包厢里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沙发上东歪西倒得躺了好几个人,只剩了三四个还在桌前玩桌游熬时间,其中就有严谨。
严谨熬了一个通宵,看施仪醒了,才和展航把其他人一起叫了起来,马上也要到包厢截止时间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KTV,各回各家。
严谨要送施仪回家,施仪没让。
在公交站台等公交,严谨叮嘱道:“我手机号发你微信了,那瘫子要是再对你动手,你打电话给我,我让他全身一起瘫。”
施仪轻笑了一声,心说真到那程度,她会自己动手的。
八月中旬,六点早就天光大亮,施仪望着远处的日出,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觉得今天会是美好的一天。
“谢谢。”施仪轻声回答。
公交车来了,这个点还没什么人,车门打开,施仪挥挥手正要上去,严谨忽然拉了她一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施仪:……
“记住,别再让人欺负你,以后只有我有资格欺负你。”
施仪:……
“严谨。”
“嗯?”严谨帅气的脸上,眉毛微挑。
施仪:“别太油了。”
严谨:……
公交车走了,严谨愣在那里,反思良久,不甚明白。
怎么,施仪从来不看言情小说吗?怎么他学来的这套一直不好使呢?
施仪回到家的时候,施琼光不在。
每年这个时候,施琼光都会消失几天,说是他老婆祭日。
施仪对这个母亲一点都不了解,只知道是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的,施琼光从不跟她说母亲是什么样的人,祭日也从来不让她一起去,她连墓地在哪里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叫什么长什么样。
总的来说,施仪对这个所谓的家,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不过施琼光不在,她难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如果不算严谨每天都护眼珠子一眼护着她,让她饱受异样目光的话。
这几天额头上的伤势逐渐好转,不用再在大热天贴个纱布了,施仪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没有和严谨计较。
尤其是,她已经预感到严谨的信息素依赖症马上就要过去了。
Alpha和Omega在剧烈运动出汗后,会有一些轻微的信息素散发出来,需要及时喷气味阻隔剂。
前段时间还在信息素保护期,严谨对别的Alpha的信息素味道不敏感,跑操回来他还会和展航勾肩搭背,这两天肉眼可见的他离展航远远的,显然是气味都变得敏感了。
信息素保护期要结束了,信息素依赖症也就快了。
严谨自己也感觉到了,他偷偷拿着打火机造型的气味阻隔剂,在厕所隔间里给自己一顿猛喷,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
刚从厕所出来,脏辫郑帅就跑了过来。
“谨哥,抽烟呢?”
严谨面不改色地应了一声,默默把气味阻隔剂放回了兜里。
“你眼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