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池然也以为与姒衡是共生关系,实则不然,空幽不同,以至于他可以来到上间,若是外界也能现身,只是不可以离她远距离罢了。
只不过外界,那就得承担一定概率,会被感应星石洞查。
“可怜哦,激起你记忆的人勉强算是青梅,而水镜中的女子算是天降,究竟谁更胜一筹呢?答案让人纠结。”尺修诩把玩着酒杯,摇晃酒液,又在无病呻吟了。
池然漫不经心的观其镜中,而镜中人不知为何也瞧了过来,两相凝望,是妖与神的交织,欲像与审视,冥冥中好像有奇妙的命运指引。
只不过一个饶有兴趣,另一个寒若冰霜罢了。
尺修诩注意到这一细节,放下酒盏,满是不可置信,“不会真有心灵感应吧?这波天降赢了?”
一息间,水镜遁形。
池然收回视线,不情不愿的起身撑了个懒腰。
徒留尺修诩在懵。
“这么说是她现了?怎么可能?本座的空幽,本座亲设的防线水镜,她……”尺修诩酒醒了大半。
不怒反笑道:“好好好,本座这就将她请上来,看看有何能耐。”
池然朝尺修诩看了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尺修诩:“……”
有些时候,装聋扮哑也是不错的选择。
*
“这边请。”
引路的人只到门口便止步往回。
姒衡进去,目的不显的观察这鬼斧神工的一切。
一般来讲,越是有实力的能人越喜看透世俗的清贫,实而不华;越是财势双赢的人,越喜欢用看着普通但价格不菲的低调物件,来显示自己的高尚。
可……这空幽的主人,能把流苏都打成金穗,地板都铺上灵气玉石。
可见是个实诚之人啊,估计很保守,长相和老谋深算应该沾不上边儿。
……
被赶到其他地方去的尺修诩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实在心有不甘。
欣赏铜镜中自己一脸的少儿感,再凶的动作也显得幼态,无声叹息,他实在太讨厌自己这张脸,毫无威严可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走失的幼童,谁能想到他已三万岁有余。
“唉。”
可怜的娃将自己藏于备用面具下,开始以泪洗面。
……
姒衡如是想着,平视过去,那男人慵懒的斜倚于软榻,眼尾微红,一副面具挡得住半貌,却遮不住那夺人心魄的妖邪之气,那缕白平添风情一番。
才靠近一点,就能闻到一股微醺的酒味,不难闻却能醉人。
很好,她收回刚才说过的话。
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打破氛围,池然故意变声调侃道:“怎么?看本座看得入迷了?”
姒衡有划过刹那的心虚,很快恢复平常心态。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家才露出一只眼珠子,她就被迷惑了不成?
摒弃杂念,她指尖凝出蓝光乍现的水雾形成了固状。
“空幽自称和平之市,难道针对的监视也能算做其中?”
这种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知道的感觉,很差。
“你难道不知道吗?”
姒衡:?
“知道什么?”
“补充条款啊。”
姒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