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下次一定约你出来吃饭。”时缪和许亦裳道别后转身离开,衣角带起一阵清风,拂过许亦裳的心头。
【那昨晚和你一起亲密的人又是谁呢?】许亦裳眼眸染上一层落寞,蹲下捡起地上翠绿但已落下的树叶,有些伤感。
时缪没有告诉他真相。而他只能在原地徘徊。
【我真的算得上你身边的人吗?】许亦裳身上的衣裳干净,和他的为人一般一样素白洁净。
他的喜欢好像刚了一个萌芽,便被大风挂下,如同这落叶一般,生机勃勃之时便被挂下。
亦裳亦裳,思念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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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缪回到公寓,小心为顾沧上好药,冰凉的药膏在手上化开,时缪总觉得手下的皮肤在烫,带着他人都有些热。
顾沧低着头看时缪,目光带着探寻。
“你怎么下去这么久。。。手有点痛。”顾沧为了避免时缪的抵触,在询问的语气后稍稍卖了个惨。
时缪好像尤其喜欢他服软。
上完药,顾沧的手反握住时缪的手摩挲:“手上很痛的,今天起水泡怎么办。”
“就。。。下去遇见了朋友而已啊。”时缪抽回手,你现在要不先走?
顾沧沉默地起身,偏偏目光一直落在时缪身上,令时缪招架不住。
“我永远都是你的。”走到门前,顾沧靠在时缪身上,在时缪耳边放低声音说着情话。
时缪耳根子都软了,一手推开顾沧回头瞪着他:“别在我耳边吹气!”
顾沧笑颜如玉,指节曲起挡在唇旁笑,眉眼弯弯是时缪见过的最好看的弧度。
其实色诱也挺成功的。
时缪惊于自己大胆的想法,顾沧便悄悄凑过来亲了亲他的眼角。
“我一直很喜欢你笑的时候,尽管你现在并不愿意笑。”顾沧和时缪贴得很近,声音是化不开的情意,“当然你哭的时候也很漂亮……”
“打住!我们没和好!”时缪此时羞赧得说不出话,只得伸手去捂住顾沧的嘴。
滑腻湿濡的触感舔过手心,时缪惊地手立马缩了回去:“你也不嫌脏?!”
顾沧眯着眼笑的样子像极了雪地里的白狐,有时又循循善诱地像洞中的吸食精气的妖精。
“在出这扇门后,我都听你的。”
等温热的唇瓣落在唇上时,时缪忘记了推开。就像是大脑的炸药轰得炸开,升起了一朵蘑菇云。
都怪这具身体其实食之味髓。
昨夜的感觉一直没忘,水汽和湿热萦绕在脑海中,多想一秒都要破功。
时缪闭上眼,呼吸都有些粗重,搭在门把手上的左手好像失了力气,软绵绵地垂了下来,顺着男人的脊背抓着,一直绕到肩膀,无力地抓住了顾沧的外套。
顾沧在赌,赌一个可能。在赌时缪可能还在意着他,他赌时缪或许不会拒绝他。最克制的人,为了他想去寻求未知的概率和幸运。
当时缪回应了他的时候,顾沧的呼吸一瞬间就呆滞住了,心脏承受不住的刺激,差点要跳出胸膛之外。
时缪热得厉害,而他热的简直要炸开。当试探进陈池堡垒时,时缪知道他的脸已经熟透了,内心又疯狂扇自己巴掌。
他也没想到自己有天接个吻都受不了。
“你先。。。别。。。”时缪额前泌出了薄薄的汗水,声音尾调颤得抖。
顾沧声音粗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循循善诱:“不要憋着…我会和你一起。”
成年人的压力都是需要另一种方式释放的。
卧室里的光线昏暗,正午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一丝不苟地挡在外面。
很热。
时缪唯一的想法是这些。
右手从向下的衣摆伸进去,缓缓将体恤推到了最上边。触感光滑细腻,缓慢抚摸过时如记忆中的一样舒服,仿佛能让人在温柔乡其中一辈子地自愿沉沦。
时缪的唇瓣张了张,连一句模糊的气音都不出来。
“小时。。。”顾沧的呼吸染上几分急促,带着热气的鼻息撒在时缪脖间。
“好喜欢你。。。”顾沧附在时缪身侧,说出直白的告白。
通常这种时候的诱惑都很大,时缪内心凌乱地抓住床单。
高大的身影压下来,顾沧闭上眼,好像要把心中所有的话都吐出来一样:“我承认,我对你说过很多谎话,但爱你是真。”
“你走后,我学会了很多东西。我做过很多事,我都想一一为你做,都想和你尝试。”顾沧嗓音沙哑,“我想你给我这个机会,不管要多久。我不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