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我们已经知道是你了,快出来!”毕尹仍不死心。
忽而场景又变,四人站在了富丽堂皇的宫殿前,宫殿之前挂了一块“圣居”的匾额。
“圣居?好大的口气,我倒是好奇这中住着何方神圣。”阴梨吸吸鼻子。
“圣居殿外竟敢藐视医神?”一宫女模样的女子端着一个托盘从旁过嘴里还嘟嘟囔囔,“真是好大的胆子,连尚清大神尚且敬医神一二分,一个毛头丫头竟然不敬。”
“哎,这位女官,初来乍到刚刚我们多有得罪,你刚刚说此处住着的是医神?他是何方神圣?为何叫尚清大神都敬他几分?”子虚横着一只胳膊在那宫女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仙官是头次晋升吧,这就分来了圣居殿做事,当真好福气。医神本乃凡人,因医术高得魔王赏识点化为仙,又经历了九十九道天劫才晋升为神,如今是唯一擅长医药的神仙,用药毒辣药到病除,况且医者仁心,虽然是因魔王点化才成仙,却一心向往正道拒绝与魔同路,尚清大神因此对医神敬了几分。咱们医神啊生性纯良,为人也宽厚,从不与下人计较过错,在圣居殿做事那才当真是最舒服的差事。”
“医神本名可是唤作牧远白?”
“嘘!”宫女把一根手指竖在嘴前,“那是医神在凡间的代名罢了,医神就是医神,哪有什么本名,可不能瞎说。”
切,成了神了还挺大的做派,名字都不认了。阴梨心里默默地想着。
“仙官莫不是晋升前在凡间与医神有过缘分?”
“是有些。”子虚笑了一下,“烦扰女官多时。”
宫女笑了下点了点头抱着玉托盘走了。
“小姐,怕是又进了云歌那丫头的幻境,我们要多多留意谷主。”毕尹道。
阴梨点点头。
“不过云歌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许是她闲得慌拿我们找乐子呢。”
阴梨摇摇头。
“不会,之前我们在云歌的幻境之中看到了帝瑶和尚清的大战,这次我又看到了十年前碧河一战,也许云歌想要用幻境给我们看些什么。”
子虚猛的抬头又看了一眼“圣居”的匾额。
“这次我们应该是能知道牧远白真正的身份和目的了。”子虚道。
“从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这牧远白似乎是个正派人士,医者仁术。”张继生抹了嘴角的血道。
“非也。”云歌从天而降。
阴梨看到云歌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下次要是要给我们看什么东西要进入你的幻境的话你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们一声。”
云歌噗嗤一笑。
“真假之境,你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他,”云歌指着圣居殿,“还有他,”云歌又指着张继生,“只有神才可以选择是否进入,你们区区凡人,肉体凡胎,哪儿有选择的权利呢。”
张继生眯起双眼。
阴梨转头看了眼张继生,并没有看到脖子上恐怖的纹路才放下了一点提着的气。
“不用怕,他还是张继生,我指的是他体内的魔王之力,也就是魔王,当然,说的容易一些就是,帝瑶。我提醒你们一下,帝瑶也在这里。”
“云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毕尹听的一头雾水。
“真假之境是我造出的最厉害的幻境,运气好的话可以把神关在里面,但是真假之境不可控,我也不能完全掌握幻境的走向,能不能出去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你不是还要许久才能……”
云歌甜美一笑,看起来天真无邪,笑的眼睛弯弯的像两个可爱的月牙。
“我骗你们的。”
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
“不管是阴梨死,张继生死,还是帝瑶困在这里,只要成立三项中的一项魔王便永不可能归来,至于到底最后如何,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始终是尚清大神的镜子罢了,我只听命于尚清大神。”
云歌笑着说完这些,然后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真假之境的游戏,现在,开始了。”云歌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半空中,飘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令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冷颤。
“阴阳相依,死而复生。”
又是那句话,还是那个浑厚的男声。
“看着可可爱爱,结果是个女骗子!”毕尹一拍大腿,气的用了些几道,疼的龇牙咧嘴。
“张继生,答应我,无论生什么,我们都要一起活着出去,你不许丢下我自己去死,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等我去阴曹地府也要把你揍一顿。”
张继生拍了拍阴梨握着她的手。
“我们一定可以把帝瑶永远困在这里。”
“谷主,小姐,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不如先去弄明白牧远白的来历,他究竟为何一直替老魔王疗伤,又主动暴露自己的行踪来到鬼谷,一切都非常可疑。”子虚是最快冷静下来的,“真假之境,真真假假,我在一本古书里曾经读到过,是一种非常强大的法术,只要进入幻境便成为了棋盘上的棋子,无论人、神、魔皆一视同仁,所入境者最少会折损一人最多全员覆灭,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
“古书看得多居然还真能派的上用场?我还以为都是些不切实际的神话故事呢。”毕尹砸吧砸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