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依靠着一个身形娇柔的女子,嗲声嗲气道:“县太爷,息怒,定是某些刁民,让那些护卫去处理就好了,咱们继续!”
张福昌肥硕的脸浮现出了淫笑,摸了摸这女子:“美人儿,我来了。”
崇祯径直走进去,有人上前来阻拦:“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是县衙门,还有没有朝廷法度了!”
孙传庭一把将那人抓过来,杀气森森道:“县令在何处?”
“你找县太爷作甚?”
“说!”
“在在里面……”那人连忙指着后面。
孙传庭一把将他推开,崇祯迈着步子向前面走去。
里面传来男女嬉戏的声音,不堪入耳。
骆养性连忙带着锦衣卫冲进去,一进去就看到男女衣衫不整。
“你们是谁!”张福昌大怒,但定眼一看骆养性身上的蟒袍,顿时脸都白了。
小县城的官差和平头百姓不能认出锦衣卫,他县令还是能认出来的。
一边的娇柔女子吓得身上的肉都抖动了几下,连忙拿着一边的衣衫把身体遮住。
“不知锦衣卫驾到,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张福昌连忙穿衣服。
骆养性走过去,一把将他的衣领抓住,像拖一头猪一样把他拖出去,任由他怎么叫都没有用。
骆养性一把将他甩在地上,张福昌惨叫一声爬起来,手臂都磨破了,在流血,他怪叫道:“疼死我咯!”
崇祯冷冷盯着他:“你还知道疼?”
“这位军爷不知是哪个卫所的,本官哪里得罪你了。”张福昌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即便面过圣,那也是隔得远远的,而且低着头,是绝对没有见过皇帝真容的,自然也就认不出来。
骆养性道:“当今天子御驾在此。”
张福昌一听,顿时整个人都呆了,连忙磕头:“臣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御驾亲至,死罪!死罪!”
“你确实是死罪!”崇祯走了两转,盯着这个又白又肥的县令,用剑撑着地面,压低声音道,“朕问你,朕何时要加收赋了?”
“这……陛下,臣没有加收赋……”他话刚说完,就看到自己派出去收赋的那几个官差,被打得半死,自己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崇祯黑着脸道:“这事是谁指使你干的,说!”
“陛下!”张福昌吓得连滚带爬,“是知府邱大人下的命令,臣只是奉命办事啊!”
“那就劳烦你跟朕走一趟了!”崇祯转身往外走,“把这位张大人带上,去通知县丞,让他暂做知县,通知他,常山县不许加赋,否则朕要他的脑袋!”
下面立刻有人去办。
很快,崇祯便带着这位张知县,一路向真定城奔去。
此地离真定城也不过才几十里。
不到半个时辰,快马便到了。
真定城的城墙非常厚实,城门口有不少侍卫在守护。
一看来了一批骑兵军队,连忙上前要阻拦,锦衣卫则先上前,到城门口道:“锦衣卫办事,都退下!”
那些护卫一听是锦衣卫,连忙退到一边,崇祯便带着人匆匆进了城,一路向知府衙门冲去。
黑压压的铁骑,震得真定城内的街道仿佛都在颤抖。
来到知府衙门门口,崇祯翻身下马。
这真定府衙门的护卫肯定是见过锦衣卫的,一看锦衣卫的装扮,立刻就不敢阻拦了。
“下官参见大人!”
骆养性道:“邱知府可在里面?”
“邱大人正在里面。”
崇祯则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里面,邱茂盛正在与推官何志杰讨论事情。
“待下面的县城的赋收上来,多余的,便高价卖到大同去,这笔钱肯定赚的不少,下官预估了一下,可以又三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