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略显轻佻的杜俊达,面色突然变寒,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尽管他也知道吏部尚书何文山不是什么好东西,经常收受其他贿赂,摆明了就是卖官鬻爵,但也都是一些小官,魏帝不管,他这个吏部的二把手,也就犯不着去管这吏部一把手做的事。
可是,杜俊达今天才现自己错了,何文山的太多事,他都不知道,这简直就是混蛋行径,人渣,恶魔。
何文山利用自己的职权,以权谋私,不仅胁迫多名朝廷官员向慕青俯,还玷污了数名官员的女儿,其中最小的,年仅十岁而这些官员,敢怒不敢言,他们害怕丢了官职,更害怕何文山的报复,只能忍气吞声。
杜俊达的手慢慢握紧,卷宗都被他攒皱了,额头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
“这狗日的王八蛋,是个人吗”杜俊达人生第一次在魏帝面前说了脏话,可他却觉得畅快淋漓。
“明天,知道怎么做了吗”魏帝嘴角一勾。
“陛下,您放心,明天看我怎么让他这张老脸下不来台,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明天他不滚出吏部,我杜俊达就滚出吏部”杜俊达冷冷的说道,这一刻,锋芒被打开了。
魏帝笑望着杜俊达离去,又让魏无限宣旨,把礼部尚书吴修福喊进宫来。
“朕再给你找个帮手。”
第二日清晨,天空显得有些压抑,不知为什么,上朝的官员都觉得心里有些压抑,感觉有大事要生。
吏部尚书何文山和往常一样,来到指定地点,让马夫停好自己的马车,走到一群同僚身旁。
那些同僚见何文山来了,纷纷上前拍马屁,何文山可是慕青身边的大红人啊。
何文山很享受这种追捧,瞄了眼人群,找到了吏部郎中严景柏的身影,朝着他走了过去。
吏部郎中严景柏看到何文山朝自己走来,本能的转身想要离开这,却见身后两个同僚肩靠肩并排站在一起,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严景柏想换个方向走,又有两人上前拦住了他。
看着这些昔日的同僚,严景柏面色微变,这些人,已经成了何文山的走狗了。
“老严,准备去哪啊”何文山笑呵呵的走过来。
“何大人,我去上个茅房。”严景柏挤出一个难看笑容,对着何文山行了一礼。
“大清早的,上茅房啊可是马上要上朝了,我看老严你还是憋一下吧,错过了早朝,可是要受罚的。”何文山拍了拍严景柏的肩膀,还吹了两下口哨。
旁边的官员都是何文山的走狗,见状都眼神戏谑的盯着严景柏。
其他不和何文山为伍的官员,见状都叹了口气,但是也没上前去说什么,何文山是尚书,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还比他们大了好几级。
不是一个级别的上去鸣不平,说不定明天就会被人套麻袋,何况何文山是吏部尚书,可以决定他们的官职去留,搞不好官职都丢,就更不敢上前了,他们现在都是明哲保身。
“好,憋一下就憋一下。”严景柏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老严你小孙女那事考虑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带她来府上,和我那小孙子见一面,看看能不能定个亲,到时候咱们就是亲家了。”
“亲家的话,我肯定是要帮着你的,你现在就可以直接去上茅房了,上完就可以回家,陛下那里我给你说去,就说你身体不适,陛下不会罚你。”
何文山笑眯眯的说道,严景柏却是面色大变,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脸哀求的看着何文山,“何大人,放过我小孙女吧。”
何文山的笑容逐渐凝固,整张脸当即垮了下来。
“不识趣的东西,何大人的孙子看上你家孙女是你的荣幸,到时候和何大人结为亲家,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严景柏身旁的一名官员直接出声呵斥,这人是一名正四品大员了,以前也是个正义的主,但是后来被何文山摆了一道,在威逼利诱之下,渐渐的和何文山他们同流合污,逐渐迷失了本性。
“李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严景柏眸子灰暗,自己好歹也是从四品大员,放在外人眼里,也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可谁又知道,他在何文山眼里,连蝼蚁都不如。
“只是个屁一会散了朝就把你小孙女送去何大人家,不然我就亲自去你家抓人”李康冷冷的说道。
“李大人,你不能这样啊”严景柏急了,一把抓住李康的衣袖,这怎么还带强迫抓人的。
“就这样,你不送去,我就去你家里亲自抓人,我看谁敢拦我”李康一甩衣袖,顺便扇了严景柏一个耳光。
这一幕,看得在场众人心头一紧,何文山等人竟然已经肆无忌惮到了这种地步。
也有人摇头叹息,感慨官场世风日下,如此下去,大魏要亡啊
“恬不知耻的老东西,我来拦你”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