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池嫣愣住了。
她自言自語著:「可是哥哥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些,而且昨天在機場他第一眼見到你,好像也覺得很奇怪,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我會跟你在一起?」
「還有……你為什麼不解釋,不還手?後來哥哥又對你怎麼樣了嗎?」
聽著池嫣這一連串的反問,裴西宴仍是不緊不慢的開口,像是在理清思緒。
「我也不知道他昨天在機場看見我跟你在一起,為什麼會覺得奇怪。」
分明……他是那個最早看出他對她蓄謀已久的人。
男人骨節分明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方向盤,隔了很久,才又回答她的另一個問題:「我不解釋不還手,是行不端坐不正。」
聞言,池嫣的表情僵住,就連呼吸都跟停滯了一樣。
耳邊,突然想起了池淮州對裴西宴的質問——
『你他媽是人嗎?我妹才十一歲,你敢對她有想法,你瘋了?』
所以——
池嫣怔怔地盯著他,想說點什麼,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裴西宴倒是看出了她的想法。
他低笑了一聲,「我對你有想法是沒錯,但……無關情愛。」
池嫣想,也是。
那時候她不過是一個連發育都沒完整的小姑娘,他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
她頓了頓,又問,「那是什麼……想法?」
「因為從出生起,就沒有人對我好過,突然出現了個對我的好的人,覺得奇。」他語氣漫不經心似的重提這些舊事,「我想看看,她到底能對我好多久。」
裴西宴到底還是沒有矯情的告訴她,那樣的溫暖,他是有多貪念。
在無數個熬不下去的黑夜,只要想起她的那張臉,仿佛都在給予他活下去的力量。
「至於再後來,你哥也沒對我怎麼樣,是因為他跟我動手後不久,我就離開你了。」
他被接回了裴氏財團,去到了y國。
池淮州當時估計是長鬆了一口氣的,可是沒想到,兜兜轉轉,池嫣竟然還是跟裴西宴走在了一起。
*
回到玫瑰莊園,傭人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池嫣坐在餐桌邊,慢慢地將自己給餵飽。
而裴西宴則坐在她的對面。
兩人用餐的時候都不怎麼說話, 池嫣倒也沒覺得不自在,她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盤蝦,戴上手套,拿了一個剝起來。
她剝蝦的動作有些慢,剝了一個後,便沒了那個耐心,扯下了手套。
就在這時,她看見裴西宴放下手中的筷子,戴起了手套,將原本擺在她面前的那盤蝦,端到了自己面前。
他一個接一個處理乾淨,動作乾脆利落,在池嫣略微驚訝的目光中,他很快將整盤蝦都剝好了殼,再把那鮮嫩美味的蝦肉重推回到她的面前。
池嫣心弦宛若被觸動,盯著他看了好久,才緩緩地收回了視線。
嘴裡吃著蝦肉,可是思緒卻怎麼都無法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