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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第1页)

「屬下遵命。」

袖袋壞了自然不能再用,卞如玉坦然將信封丟上石桌,似不經意,卻不偏不倚落在魏婉眼前。

信封無字,她能猜到是奴契嗎?

卞如玉不動聲色觀察,心思既陰沉又惡劣:原以為藺昭是宮變後見風使舵,一兩月里急尋的替身,沒想到暗中籌謀了六年。

真是小瞧了相爺!

藺昭把奴契送至府上,一諂到底,就不怕他瞧見日期,多心生疑嗎?

還是……這張奴契本來就是一道算計?

卞如玉覺得藺昭比自己想像的要有,眼前目不斜視,看似溫順的樂姬亦然。

他的倦意蕩然無存。

他要繼續試探,看看藺昭栽培六年的美人,到底能迎合到什麼程度?

「姑娘平日除了阮琴,可還有別的喜好?」卞如玉溫柔渴切發問,仿佛喜歡上一個人,就好奇她的一切,想了解、牢記並討好。

他匿藏惡意,假彰深情,魏婉亦如是,捏嗓子笑答:「奴婢還喜歡山水畫。」

卞如玉又被這聲音噁心了一下,緊閉雙唇,上下齒緊咬。

「怎麼這麼巧?本王也喜歡山水!」他哽咽,輪椅扶手上的一雙手稍稍抬起,輕顫,製造激動的假象,「本王收藏了許多真跡,沈右吾的《驪閣圖》、陳拾遺的《雲遊圖》、栗大令的《神女行雲》……」

千古名畫從他口中說出來跟報菜名似的,魏婉聽他叨叨,曉得要回應,眼睛假意放亮:「真的有《雲遊圖》嗎?」

不知不覺效仿卞如玉聲抖手顫,現學現賣。

當今山水,分青綠、水墨和白描三派。

青綠派喜歡大手筆,畫的對象多是禁苑名樓,色料堆疊,精密濃麗;

水墨派只用墨一色作畫,憑水的幻化,繪荒郊野嶺;

而白描派簡略清淡,勾個輪廓,畫師最少,喜好之人亦屈指可數。

魏婉其實喜歡白描,但藺昭平時讓她多習水墨,她猜,卞如玉一定偏好水墨。

而《雲遊圖》是當世水墨派最富盛名的一幅畫。

曲意逢迎,還趨炎附勢,如果可以不演,卞如玉想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他輕言淺笑,溫柔無邊:「真有。本王這就領你去看。」

「阿土,推本王到水雲閣。」

阿土隨即抬手推動輪椅,魏婉見狀默默跟隨。

她以為又要在這迷宮般的王府里穿行許久,誰知僅推下山,穿曲橋,到對岸,便到了水雲閣。

二層小樓半邊嵌在假山里,淡雅幽靜,疊石造景,水石相映。又因建在湖邊,一旦天陰便縈繞霧氣,真若水雲之間。

楚王府所有的門都沒有門檻,水雲閣亦然。閣造得奇巧,底層和二層都有門,沿著假山的上坡小路可直達二層。

阿土先停下輪椅,推開一層大門,然後才把卞如玉推進去。魏婉才一隻腳踏入,就眺見四面牆上掛滿畫作,暗自默數,果然水墨居多。

「這是當今右吾衛大將軍沈顧行《驪閣圖》。」卞如玉下巴點向左起第一幅畫,不緊不慢介紹。

魏婉趕緊跟著端詳,沈顧行與其子都是當世青綠派的執牛耳,《驪閣圖》上,皇家驪閣,棲梧苑柳,惻脈鏤葉。

魏婉附和:「『金碧輝煌沈大家』,果然名不虛傳。」

卞如玉淺淺一笑,徐徐看向旁邊第二幅。這幅也是青綠,畫上堆疊著土紅、石青、硃銀、金泥許多顏色,在陽光的照耀下甚至有些刺眼。如果魏婉沒猜錯,「一門兩畫家,穠艷疊彩顧小將軍」,此畫正是沈顧行的長子所作。

魏婉實難欣賞此畫配色,但仍打算恭維一句「不吝用彩」,唇已經分開,忽聽卞如玉輕嗤:「這幅他兒子的就差很多。」

魏婉倏被這驚世駭俗的言論噎住,張著的嘴僵了一霎,趕緊合起。

細若微塵、轉瞬即逝的變化竟被卞如玉捕捉到,魏婉已垂下眼睫,恢復柔順神色,他腦海里定著的卻仍是她剛剛挑高眉毛,促著狐狸眼,一點唇珠微翹的模樣。

如此鮮活,比不捏嗓子時的嗓音還令他心情大好。

曇花一現,實在太短暫,卞如玉禁不住想再見一見。

如果見不著,他就自己製造。卞如玉隨即晲向下一幅《遊春圖》,山青水綠,馬踏花叢蝴蝶繞,他輕啟仰月唇,不咸不淡:「刻意雕春,匠氣過重。」

魏婉又被他的點評震驚到。

但前面已經聽過一回,能穩住表情。卞如眺來,魏婉不緊不慢點頭,似贊似羞。

卞如玉滿腔期待轉瞬成空。

但不氣不餒,等阿土繼續往前推,到第四幅《西山行旅》,上下掃視,笑評:「覺不出沿途美色。」

他側再窺魏婉,見她直直接住自己的目光,粉面含笑,一臉「王爺說什麼奴婢就信什麼」的表情,和阿土一樣恭敬,卻比阿土多三分嬌柔。

卞如玉抽了抽嘴角。接著是當世名作《神女行雲》,輪椅剛一停穩,他便擲地有聲,石破天驚:「神女呆板,不覺其神!」

魏婉微挑眉毛,怎麼言語間恍惚聽出兩分賭氣味道?

她仔仔細細觀察卞如玉,煦若春風,找不著一絲一毫的慍色。魏婉頓時懷疑自己看走眼,垂低眉眼和脖頸,柔聲回應:「殿下說的是。」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隨便他說什麼,附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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