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羞耻,所以他眼睛都没往前面看,一直闷着头,等到拉链拉开后,一把用力将江随的裤子拉下来,让裤子卡在膝弯处没全部脱下。
周乔宁被口罩蒙着的脸,火烧火燎一般热,站起来说“脱好了先生。”
江随鼻子里“嗯”了声,淡淡地说“你看看,烫伤了没有。”
周乔宁低头往下瞄了眼,江随大腿上的肌肉遒劲有力,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靠近平角内裤边缘的地方的确有一整片皮肤着红,那里应该就是烫到的部位。
“看起来有些红,不知道达没达到烫伤的程度。”周乔宁努力忽视江随其他的部位,一板一眼地说。
“只是有点红么”江随挑了下唇角,动了
下腿忽然拧眉好似很痛苦地“嘶”了声,“可我怎么感觉这么疼呢”
周乔宁不带感情地说“建议您回家之后先抹点烫伤药观察一下,要是还不放心,那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可我那里疼得连裤子都穿不上,走路都困难,怎么去医院”江随顿了下,冷不丁道,“要不你帮我吹吹。”
“你说什么”周乔宁讶然抬眼,对上江随戏谑的眼神,瞬间醒悟过来,因为他的一昧忍让,所以让男人更加无所顾忌地得寸进尺。
帮他吹吹这种要求他也好意思提
于是他也不怕被江随看见自己的脸了,一把扯下口罩愤愤瞪着男人,用口型无声对江随说道,“你别太过分”
江随薄唇微抿,深湛的眸子里闪过嘲弄之色,骤然出手攫住周乔宁的肩膀把人拽向自己,扯掉他耳朵里的耳机,贴在他耳边用一种极富磁性的气音问“怎么,只准你玩我,不准我玩你”
周乔宁委屈巴巴地小声替自己辩解“不是我要玩你”
“那是谁”江随手探到周乔宁腰间,在他腰上别的对讲机上威胁性十足地按了下,“对讲机那边的人,是谁”
周乔宁一时语塞。
此时此刻,他当然不能把秦怀供出来,否则不就等于告诉江随,自己和秦怀联手一起对付他所以打死也不能承认
江随又重复了遍,催促地问“是谁”
周乔宁视死如归地闭上眼,“好吧是我。”停顿了下,亡羊补牢地解释,“我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
江随听完只是冷冷地动了下嘴角,也不说相信还是不相信,松开了周乔宁的肩膀,就在周乔宁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的时候,只听江随又说“我却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周乔宁“”他什么意思啊
江随撩开风衣,垂眸往下看了眼,虽然没说一个字,但他眼神什么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
周乔宁抿唇喉结滚了滚,“先生,你这有点强人所难了吧”
“不愿意啊”江随笑笑,“那换我也拿热水泼你一下”
周乔宁“”都怪秦怀狗币人呢还不快来救他
秦怀可能是因为没有看到洗手间里的情况,所以也不敢再贸然指挥周乔宁做什么,很快,第二通电话又打了过来,可惜江随还是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
江随气定神闲地说“你也听到了,外面还有人在等我,你要是再不能让我满意,我怕他恐怕会等不及找到洗手间来了,你应该也不想被人看见我们现在这个样子”
轻飘飘的一句话,既警告到了秦怀也提醒了周乔宁。
不可能指望秦怀来救他,要想过江随这关,只能靠他自己了。
呜呜呜,他就不该答应和秦怀打赌玩什么大冒险,好了,这下江随没被他们整到,倒把他自己玩进去了
“好、我、吹。”周乔宁一脸悲愤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慢慢在江随面前蹲了下去。
这时秦怀的第三通电话打来了,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仿佛在给周乔宁接下来要做的事伴奏一样。
周乔宁下蹲到视线和江随被烫伤的部位平行停下,闭眼在上面吹了一口气,同时江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听了秦怀打来的电话。
“喂,我已经到餐厅了,你在哪儿呢”
秦怀的语气阴沉听起来好像心情很不好,但江随此刻却神情十分愉悦。
“在洗手间,有点事,麻烦你等会儿。”
秦怀“还要多久我还有事,你快点。”
江随唇边浮起讥笑,“好,马上来。”
江随挂了电话,低头看向周乔宁,可怜的周乔宁一边鼓着脸颊往他腿上吹气,一边用敢怒不敢言的哀怨眼神瞪着他。
不过周乔宁吹的凉风,的确缓解了不少江随大腿上被热茶烫到带来的疼痛,江随只觉浑身都透着舒爽,忍不住眯了下眼,只是不知道是生理上的更多些,还是心理上的更多些。
“好了,起来吧。”江随感觉差不多了,大慈悲地制止了周乔宁,弯腰提起裤子,边慢条斯理地扣上皮带,边说,“看你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想咬人。”
可不是想咬人吗周乔宁看着江随提裤子的动作,有种被人女票了还不给钱的感觉,恨不能狠狠在江随腿上咬下一块肉来才解气
完了,以后他在江随面前,算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呜呜呜
江随先离开洗手间去找秦怀,等江随走了,周乔宁也赶紧去更衣室脱掉员工制服,换回自己的衣服,没和任何人打招呼,逃也似的离开了餐厅。